洪守疆正想问问李时泽的意见,转眼就看到他心不在焉的瞄着门口的方向,一时间不知道是该生气还是该笑。
“江离不住这了,你不用再看了。”
李时泽愣了愣,不明所以的转过头,“什么意思?”
洪守疆叹了口气,“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江离一直住在市区的院子里,很少回来。”
李时泽抿了抿嘴,垂眸盯着自己的鞋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洪守疆和杨怀远互相看了看,杨怀远清了清嗓子,“咳,阿泽......”
李时泽抬头看向杨怀远,静静地等着他的下文。
“对于我们瞒着她你受伤这件事,乖囡很不高兴,你现在既然回来了,还是尽早过去看看吧。”
李时泽眼睛闪了闪,“我处理完这边的事后马上过去。”
洪守疆皱了皱眉,“不是都已经汇报完了?你还有什么事没处理?”
李时泽深吸一口气,艰难的说出两个字:“调岗......”
出这两个字时,他似乎感觉到早已痊愈的喉咙又开始疼了。
疼痛不算剧烈,但时时刻刻在提醒着他,身体素质不如从前的事实。
听到调岗两个字,洪守疆傻眼了,“不是......不是康复了吗?”
李时泽点点头又摇摇头,“医生说,康复不等于恢复,我现在的身体承受不了军区的训练强度,更别提出紧急任务了。”
最初听到这话时,他是不信的,后果就是昏迷了三天。
身体的变化没人能比他更清楚,只不过是一个五公里,还没有负重,结果抽痛、抽筋、酸胀难忍都来了,这是从前从来没有过的。
洪守疆不敢相信的看向杨怀远,却见杨怀远避开了他的视线。
另一边。
军区司令用电话持续轰炸了金陵半小时,逼得对面不得不拔了电话线。
殊不知,这一举动正中姑苏军区的下怀,当即把电话打去了燕京。
这么一件事实清楚、证据齐全的违规举动,立刻让总军区高度重视起来,派专人下去调查。
三天后。
金陵军区送来了隐瞒李时泽进行危险任务的罪魁祸首,在解放军报上公开道歉,并分别赔偿李时泽和姑苏军区。
李时泽、洪守疆、杨怀远都聚在司令的办公室中。
挂掉电话,杨怀远往后靠坐在沙发上,“金陵的人咱们不能留,我已经给老华打过电话了,既然金陵不处罚,那就送去总军区受罚。”
“这个好。”
司令高兴的一拍手,“对于这种公然违反军纪的人,总军区的惩罚可比地方严厉多了!”
“没错。”
洪守疆赞同道:“顺便还能让总军区调查一下背后真正的原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的,怎么就针对小李呢?”
金陵那边迫于总军区的压力道歉,但是对于那件事的调查迟迟不公布,反而张嘴闭嘴都是家国大义,明里暗里的嘲讽李时泽的觉悟不高。
虽然把人送来了,但是姑苏和金陵相隔那么远,有些事根本不方便调查。
但是,如果让总军区调查的话,就轻松多了。
决定好后,司令把目光转向李时泽,“小李,你的调岗申请我批准了,以后在军区当个副总教官吧。”
“是!”
李时泽恭敬的敬了一个礼。
能留在军区是他最后的坚持,当个教官也挺好。
杨怀远扶着沙发扶手站了起来,“事情解决了,我也该回家了,阿泽,你送送我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