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中顿时又惊又喜,心道这个李思恬果然不简单!惊的是她早就发现了我们的企图,却一直没有拆穿,甚至还主动邀请我们到家中作客,然后装作酒后不适将我引至这无人之处。但是她为什么忍到现在才向我求证?是为了刻意避开何慕还是不愿与盛君川对峙?喜的是她连我的身份都知道,看来何慕所行之事八成与她有关。只要我紧咬着她不放,就必定能按计划在眠花楼中顺利抓到那个幕后主使。
“姐姐果然才貌双全。”既然她问的直接,我也没必要再掩饰,干脆直截了当地承认了:“我们今天来兰陵,的确不是为了过丰收节,而是有一件重要的事要找何县令……和你。”
“找我?”李思恬微微拧起眉头,不解地追问道:“我与你素不相识,之前也未曾谋面,不知妹妹找我所为何事?”
我支着脑袋看着她,泰然自若地说道:“其实我呢是有一件事想要姐姐帮忙。想必姐姐对眠花楼这个地方并不陌生吧?”
听到我提起眠花楼,李思恬的神情明显变得有些紧张。她似笑非笑地瞥了我一眼,语气淡漠地拒绝道:“我离开眠花楼已经有段时日了,妹妹的忙只怕是爱莫能助。”
“那我就只好把姐姐请到我们台宁县衙的公堂之上了。等到那时候,你就算想帮都来不及了。”我故弄玄虚地卖了个关子,然后暗中观察她的反应。
李思恬勉强地弯了弯嘴角,故作轻松地问道:“敢问妹妹,我是犯了什么事?为何要去台宁的县衙?”
我剥了个葡萄丢进嘴里,细细咀嚼之后才回答她的问题:“你毕竟是建平人,按理说就算犯事了也轮不到我安庆来管。只不过这次犯事的是你家老爷,你作为他的家眷,肯定也难逃干系。”
我一边慢悠悠地继续剥着葡萄,一边斯条慢理地与她解释,“姐姐应该也知道,前几天我们安庆的水师和神武军联合抓获了蛟洋帮的那群海寇。根据蛟洋帮帮主曹月招供,她是在一位建平高官的指使下抢夺我安庆商船的,她与那位高官的密会地点便是在兰陵县的眠花楼。而何县令是从两年前开始频频出入眠花楼,恰好蛟洋帮是在那时候成立的,并且那位建平高官也是从那时候开始在眠花楼与曹月接头的。”
李思恬听完之后不屑地冷笑一声,理直气壮地反驳道:“那又怎样?眠花楼在兰陵乃至整个建平都颇有名气,每天不知有多少达官显贵出入,不过是个巧合罢了。再说你们安庆的律法并没有明文规定官员不许逛青楼,我家老爷何错之有?”
这么明显的避重就轻,以为我听不出来么?我猜她应该也在探我的底,想从我的话语中推测出我到底对他们的事了解多少。既然如此,我就干脆告诉她好了。
“姐姐说的不错,我原本也是这么以为的。直到刚刚在茶馆听了那说书先生说的故事之后,我便确定蛟洋帮与何县令绝对有脱不开的干系。”吃完了整串葡萄,我又将手伸向了盘中的樱桃,故意看都不看李思恬一眼。
“妹妹这话就更是无稽之谈了。那说书先生讲的是盛将军的事,与我家老爷又有什么关系?”她的语气强硬,听得出来仍然在抵赖。
料想她肯定不会轻易松口,所以我也早就准备好了相应的对策。我托着腮帮子装出百思不得其解的模样,自言自语道:“可蛟洋帮的人关押在台宁县衙大牢的事是怎么传到兰陵的?我们前天傍晚才将那群海寇抓回来,今天这件事就被编成了故事在茶馆传播,并且故事中还有诸多细节,仿佛亲眼所见一般。不过短短一天半的时间,那说书先生是如何做到的呢?”
没给她做出任何辩解的机会,我故作恍然大悟状,惊呼道:“我想起来了!那天将蛟洋帮关押至县衙大牢的当晚,何县令便宴请了随着战舰上岛擒拿海寇的神武营将士们,名其名曰是庆功宴。但实际上却是为了打听整件事的来龙去脉以及很多背后不为人知的细节,以便透露给建平的人。”
见李思恬还要说些什么,我猛地一拍桌子,厉声打断了她:“你可知这是通敌的大罪!”说着我背着手慢慢走到李思恬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板着脸威胁道:“再加上之前何县令经常出入眠花楼的事,所以我非常有理由相信他与建平那边有勾结。若是我将此事禀报圣上,到时候你家老爷别说乌纱帽了,就连项上人头能不能保住都是个问题。”
李思恬直接被我这番话唬住了,愣了半响才紧咬着牙关,略带颤抖地低声恳求道:“好妹妹,我现在该怎么做才能救我家老爷?”
“很简单,就如我一开始跟你说的,帮我个忙。”我在她身旁坐了下来,柔声安抚道:“若此事真与你家老爷无关,到时我定会还他一个清白。若是他之前确实犯了错,这更是戴罪立功的好机会。”
李思恬略微思索了几秒,然后下定决心般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你!说吧,是什么忙?要怎么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