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相比起即将踏入争相攀比的学院,到最后闯进人心冷暖唯自知的世俗。
这种被称为幼稚所肆无忌惮的幻想未来,不正是缥缈人生中最为珍贵的东西么。
可只是此世间,这些感动的慰藉,足以让人暖心很久的瞬间,终会随大大小小的失望,消耗殆尽所剩不多对生活的热情。
而晚秋的夜无穷尽遮掩,仿佛誓要染黑此冷暖世间。
“呆子,你有无,想象到自己的魔导物,究竟是为何物?”
“嗯?等等,难道说,只要我想象的是啥,我的魔导器就是啥嘛?”
“呆子,你以为?”看着渃定眼神突然明亮,嘴中嘀嘀咕咕的模样,依柔不禁感到好笑道:“每个人的魔导器,并不全是命中注定,但大多都是根据本人的品德习性决定的。
“嗯?哟西。”
渃定倚靠在椅子的身形忽的坐起,似乎是想到了日后得以周游世俗,有魔导物相伴保护如水中泡影的美好岁月。
彼时夜晚秋瑟的风忽之刮起,好似渐凉的晚意也没那么冷了。
此刻,虽不知少年哟西何意,可依柔继续开口说道:“有的性格温和喜欢植物,所唤醒的魔导器有较大的概率就是魔力植物。”
“而有的人性格暴躁似火,喜欢动物,所唤醒的魔导器有较大的概率就是一种火系魔兽,以此类推。”
听此解释,渃定双眸刹那明亮,似照亮这无所前行的夜,他下午还有过听天由命的忐忑,却没想到依柔此话令他茅塞顿开。
看来他日后的主要方向,是保持心善若水的品德性格,绝不轻易为千篇一律的佳人动其心志。
正人君子的少年绝无考虑有的没的,只是想在形单影只的时候有人能陪他聊聊天。
却没想到,依柔接下来的话,直接打了他个措手不及,如同晴天忽然降下霹雳。
“可修魔者体内的魔力,正是真实情绪的载体,凭借此为筑体的魔导物,并不会因你所想而完全成形。”
“啊哈?这样么,”渃定把魔戒内的陈设物品,物归原主到少女的魔戒内:“没事,关上灯,蒙上眼也不是不行,人生总要学会和解,世事无常然人生有所平常。”
依柔接过魔戒,随手将其戴上。
毕竟少女初闻世事没多久,自然并不知晓渃定的妥协,也不是不行下掩藏着多大的想象,只当他略感疲惫是真的想要关灯歇息的意思。
她和渃定两人都在攀阶登梯中走到了最后,补一补身扛重压所积累的觉也孰是无非。
然而就在此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南宫瑞极易分辨的嗓声响起:“依柔妹妹,天色尚且不早,不知你睡了么?”
渃定皱眉望去,听闻那门外故认体贴的问候,不知为何故,像极了黄鼠狼给鸡拜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