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想方罢,说干就干,布亦般当即是面露难色,用手无奈的拍了拍额头,故作无奈看向明月开口说道:“哎这事整的,也瞒不下去了,但既然你们平安,我也就放心说好了...”
依柔有些懵懂,都这种时候了,还能有啥话要瞒,莫非此事有反转?
但对于雾达叁初,自然是不急于一时。
却没想到接下来的话,能这么的令人感到错愕。
布亦般破罐子破摔,干脆了当地开口道:“其实我已经不知觉间身患绝症,不久的未来或许那天就一命呼呜了。”
依柔和雾达叁初是面面相觑,两人眼中闪烁着不敢相信的光芒。
但世事无常,有不信的,自然就有信的。
依柔自发脑补着接下来的场景,言语隐隐有些猜测地开口道:“所以...你此次前来,莫非是...做告别的?”
布亦般有些呆滞,但意识这是个机会,如同抓住溺水稻草般,当即爬杆就上的点了点头。
见心上人一副命不久矣,却不知从何而起的现状。
雾达叁初满怀关心的开口道:“葛哥啊,你这是...怎么得的?莫非已经到无法医治的地步了么?”
布亦般面露苦涩,轻轻叹息道:“你们应该也知道的,我的师傅研究的成果,各家族都有关注,不幸的是,在一次人体试验中,我...失败了。”
只是话虽如此,却格外的真,不过也不至于到死的地步了,但若真的要让他承受这...生命不该承受之重,或许真的活不久了。
毕竟意外从不给人反应的时间,谁又能肯定生命不会刹那终结。
思想方罢,布亦般不留痕迹的,从面露惊讶的依柔手中,轻轻的将婚约拿到了手中,感慨道:“有缘相聚,无缘相守,天涯海角,但愿忆!有幸相知,无幸相守,沧海月明,天长地久!”
“有缘相聚,无缘相守么。”
雾达叁初喃喃自语,看着满脸苦涩的布亦般,竟带着专注且认真道:“没事的,我能接受,大不了就由我亲手来送葛哥你入土为安,我有信心陪伴你葛哥到最后一天的。”
时间不等人,热血便沸腾。
这位举重若轻的女子,似乎有种下一秒,就要奔赴结婚的冲动。
可妾有情而郎无意,对于便宜师兄来说,人的心很大,往往能装下很多东西。
但人的心很小,在装下足以填满的回忆后,哪怕失去珍贵,也再难以出现可填补的空缺。
布亦般无奈地拍了拍头,这事整的真是让人头大。
可想起多年前这位紧追不舍的往事,他也明白这种时候就要快刀斩乱麻。
不能给眼前之人的理解再蒙上幻想,让自己的意思能够清晰明了的表达出来。
布亦般带有婉拒之意,略带轻松地开口说道:“叁初妹妹,你有这份心,我就很感动了,其实不单止是我身体有问题,就连我的精神都要出问题了。”
至于是天黑闭眼也不是不行的问题,又或说还是过不去心里这道坎的问题,就不为人知了。
又或说是他忘不了存在于,脑海中挥之不去的身影。
与此同时,布亦般明白,撒下一个谎便要用成千上万个谎言来做缝补,所以他干脆想着别让眼前二人说出去此事。
这样的话,无事发生,岂不美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