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朱祁钰就又个人都被震碎了:“你说那位不但想阴朕,还想给王振正名?”
李琏嘴角微僵:“这个……上皇不是一直在做吗?提及王振,那位只说他是自觉误了大军而引颈自戮。”
可再也没有说过王振一句不是啊!
朱祁钰:……
也是不明白那货心里装得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该顾念的不顾念,不该顾念的眷恋到死。
好在祖宗有灵,梦境示警。
让他提前有了防范,再不至于被那货反攻倒算。
跟代宗落得一样前脚夺门之变,后脚就得再见。小命交代不算,还被废皇帝位、上恶谥、连祖坟都不给进的凄凉下场。
跟着他一起匡扶社稷的忠臣良将们都被清算,杀的杀、贬的贬。
倒是王振被刻了香木牌子招魂,也先被立庙。
真是……
想想就气,就不敢有半分懈怠。
生怕倒霉亲哥跟梦里一样,找着机会就重新登基,让他英年早逝。
远在贵州的王骥可不知道皇家兄弟间是怎么个尔虞我诈,明争暗斗法。他只纳闷,贵州乱都平了个七七八八。
怎皇爷还未让他回京述职?
等啊等,等了近半月,却见唇红齿白,比大姑娘都好看的李瑾携圣旨而来。
王骥蒙:“改土归流?主意听着倒是不错,可能行么?历朝以来,这西南之地都是羁縻……”
李瑾笑:“老将军也说那是历朝咯!咱们皇爷经天纬地,年轻有为,自是跟历朝历代的任何君主都不同。所以别人不敢做的事,他敢。别人不愿做的事,他愿。”
“就算过程曲折困难,其间阻力重重。但只要有利于大明,利于子孙后代,皇爷都会坚定不移地去做。臣下亦然,还请老将军多多配合。”
王骥错愕:“你这小年轻,还怪会说的!行行行,既然是皇爷吩咐,老夫就全力配合你。”
别的不说,武力震慑这一块,能让老爷子说个服字的,满朝也没几个。
这回轮到李瑾蒙圈了,我还以为会废一番周折。
王骥笑:“当初上皇北狩,皇爷临危受命。百官弄出午门血案,全京城绞杀王振党羽,不知道多少人盼着把我这把老骨头也一起绞了呢!”
“只皇爷大胆任用我,让我参加京城之战,给我封侯爵。”
“完事儿也没卸磨杀驴,而是继续重用。皇爷待臣下如此,臣下又岂能负皇爷?自是尽心尽力。”
李瑾大喜,往京中呈折子时还特意提及此事。
大夸老将军治军严谨,约束得当,还对皇爷忠心耿耿云云。
想当师傅却始终也没当上的杨洪酸,但酸成柠檬了还忍不住替人开解:“知道的是这小子单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须臾之间就跟王骥打成一片了呢!可真是,年轻人就是不知道避讳……”
朱祁钰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直看得他老脸通红。
忙说武校那边还有好多事,就先告辞了。
然后就狗撵兔子似的,快速出了门。
朱祁钰笑着拿起秦纮寄回来的密折,须臾,那笑容就凝固在了脸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