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喊了好几声,都没有回复,浅阳峰安静如初。
即墨初啧了一声,一巴掌扇开南荣焱,“让我来。”
南荣焱不敢置信的捂着半边脸,而后咬牙切齿道,“你是故意的吧?”
即墨初无辜的眨着眼睛,“你在说什么胡话?我是太着急了。”
心里却在窃笑,妈的,终于打回来了。
他就是个锱铢必较的人。
谢云安拉拉南荣焱的衣袖,“阿焱,他也是着急了。”
即墨初点头,“对对对。”
不得不说,谢云安有一点好的,就是站在他这一方。
南荣焱冷哼一声,甩开手,“那你来,如果时宴尊者不出关,我把你的狗头砍了。”
即墨初丝毫没放在心上,只是和进山的时候一样,朝着洞口大喊。
只用一句话,洞口就打开了。
即墨初说,第二梦要成亲了,新郎不是他。
南荣焱上前攥着即墨初的衣襟,“尊者怎么会和那个邪修有关系?你休要胡说八道!”
即墨初翻个白眼,也不知道你们长宁宗掩盖了什么消息,竟然让他们误认为,第二梦是彻头彻尾的坏人。
可是,在他的梦里,第二梦和闻时宴确实有一腿。
谢云安在旁边劝阻,即墨初还坚持着自己的看法,南荣焱还在威胁。
忽然,整个浅阳峰的阵法都消失了,灵力波动至整个长宁宗,一时之间,百花绽放,灵鹤扇动着翅膀在云海之中啼鸣。
就连山脚下的沐阳城内普通百姓,都察觉到了这股灵力,每个人都神清气爽,病痛也减弱了几分。
南荣焱愣愣的松开手,看着从山洞内走出来的男人,面无表情的脸孔,同样是黄色的宗门服饰,穿在他的身上,却有一种不可直视的尊严感。
“他怎么了?”闻时宴着急的询问即墨初。
即墨初上下打量了一圈易时宴,和梦里没有多大的变化,还是那张脸,就连穿着都一模一样。
“尊者,斗胆问一句,你知道自己闭关了多久吗?”
闻时宴垂下眼睑,脸上闪过疑惑,喃喃自语道,“一年?还是十年?”
他并未察觉到时间的流逝,对于修道之人来说,光阴不过是眨眼之间,上百年都不算什么。
即墨初眼底闪过一丝了然,好像早就猜到了一般,“尊者,已经过去了三百年。”
闻时宴抬起头,深邃的瞳孔中泛起幽深的光芒,他一瞬间紧张了起来,嘴唇紧紧抿着,“他……是不是……”
即墨初叹口气,“尊者还是自己去看吧。”
南荣焱没听明白即墨初在打什么哑谜,“尊者,长宁宗遇到了危险,掌门让我请你出关。”
闻时宴收敛了自己的心绪,又恢复了那张面无表情的脸,“好,现在就过去。”
等他们赶回到大殿的时候,三位长老已经面如土色,就连张清韵都口吐鲜血,地上的弟子都一动不动的躺着,生死未卜。
黑雾笼罩,不见一丝光亮,只有屋脊上那人的身影格外的显眼,倒映在闻时宴的眼中。
他惊愕的表情还来不及收回,就听到张清韵大喊,“师兄,小心!”
黑影已经悄无声息的贴在了闻时宴的身后,还是那道熟悉的声音,但是说出来的话却让他浑身生寒。
“时宴,你出来了啊,你知道我等了你多久吗?”
即墨初皱着眉,四周蔓延的黑雾和宁玉身上的如出一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