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曦也坐在石桌边，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把这个事情说清楚。

她便开口道：“阿善，我真的感谢你，之前在小岛上救我，把我带去你家里，还照顾我。我也不是不喜欢你，我现在已经把你当成亲人，哥哥。可是对你的喜欢，没到那种爱，你明白吗？就是，男女情爱，没到那种。”

云曦尴尬的解释着，也不知道阿善懂不懂。阿善一直沉默着。

云曦又说：“这种情爱真的没法勉强，还有就是我其实……其实……是不能生育的，就是不能有孩子，一种身体缺陷。”云曦只能实话实说。

阿善看着云曦，紧张问道：“身体缺陷？”

“对…难以启齿，反正不能有小孩子”，云曦非常尴尬着说：“你不可能一辈子不要孩子吧！”

“那就不要小孩子，和你在一起就行了。”阿善看着云曦很认真的说。

“阿善，你到底懂不懂我的话呀！”云曦着急，解释不清楚。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

云曦整理了一下思路又说：“阿善，第一，我对你没有情爱，只是家人、朋友一样；第二，我不能生育孩子；第三，我们来蓬莱山，都靠着文鳐，我想修炼，不想去人族过普通的生活，何况文鳐不会轻易放手的。”

阿善突然拉着云曦的手说：“我们离开这里，躲着文鳐，找一个小岛生活，不去人族，就我们俩，我能养活你。”

云曦焦急，更加解释不清，心里想着，“这阿善怎么这么倔呢？算了，放大招吧！”

“阿善，我喜欢文鳐，也爱文鳐，他也爱我，我和他已经那个了…”云曦故意这样说。等着阿善生气发狂，今天这事情一定要和阿善解释清楚，让他死心。

结果阿善并没有激烈的情绪，而且，还安静的看着云曦说：“我不在乎你说的情爱，我喜欢你，就够了。不生小孩子也可以，你和他怎么样，我不想知道，我只想和你在一起。”

“我的天啊！阿善，你这是什么逻辑思维，什么三观！”云曦惊叹着。

阿善低头说：“在渔村，只要愿意就可以在一起，不愿意就再分开。生了孩子不想养，可以放在族长那里养。族长想大家多生孩子，没人在意，女子和谁睡过和谁生孩子。”

“什么，这不很混乱吗？”那孩子是谁的，不是说不清楚！云曦愕然道。

“我们整个渔村都姓姜，孩子都一个姓，是谁的没那么重要，族长只让族人多生孩子。喜欢了就在一起住着，叫对偶婚，男女都可以同时喜欢好几个人，实在互相不喜欢就分开。不过，也有人长期喜欢就结婚了，住在一起不会再找别人。我阿爸阿妈就是一直在一起”，阿善很认真的解释着。

“对偶婚？你们渔村是女族长吗？母系社会？”云曦惊问。

“是的，多偶婚、对偶婚、单偶婚都有，我阿爸阿妈是单偶婚。”阿善回着。

“明白了，个人没有姓氏，一个族群一个姓氏。只要有劳动力，族群就能壮大下去。”云曦没再问，沉默想着。

“这对偶婚，一般都是男住女家氏族，男女双方，还可以和其他人交往。没有排斥性和嫉妒心。有点像西南少数民族的走婚！没有婚姻保障，说变就变了。”

“他们对待感情、婚姻还真是宽容。怪不得之前，火婗说我可以同时拥有文鳐、阿善两个。九凤那么多羽妃，火婗也不生气，所以九凤那么多妃子，根本就没有宫斗戏。他们的两性开放程度，真是让人不能接受。”

“原来上古很多名人，只知其母，不知其父。什么女人踩脚印、吞鸟蛋、梦见神龙……就怀孕了，还生出厉害的人，其实就是多婚制的含蓄说法。”

云曦在心里想了很多很久……

她接着问着阿善：“所以我和文鳐怎么样，哪怕生了孩子，只要我同意和你亲热、睡觉，你都愿意一起三个人生活，对吗？”

“如果你实在不想离开他，也只能三个人一起这样生活了，我又打不过文鳐，你能不能对我也好点，让我也能搂着你……”，阿善低头红着脸，无奈说着。

“妈呀！阿善…你这也太宽容了吧！我可做不到啊！阿善，我喜爱一个人，就只能和一个人亲近，我不喜欢你碰我，明白吗？”云曦生气说完，站了起来。

她知道无论如何，都无法和阿善说清楚了，因为他接受的思想教育，都是族长和那个时代赋予他的。

“阿善，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我不会离开文鳐的，你回渔村去吧！你是人族，你阿爸、阿妈、族长还等着你生养孩子，壮大族群呢！那里才是你的世界。”云曦愧疚着，说完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