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莲月的目光转到虞商商身上,再难跋扈得起来,她是唯一可以救老公的人。
孙莲月放低姿态,好声好气地说:“虞商商,我们俩之间的恩怨何必牵扯到旁人,我愿意退出录制,你放过他。”
虞商商冷着脸,一点也不愿意听她说话,讨厌鬼。
京城世家恶习,黑白两道通吃。
她以为姜砚迟顶多叫来训两句,谁料他脾气暴得很,直接叫去砍腿。
平日只见矜持贵气,没想到他竟有另一面,冷戾的模样和梦中那个掐着她脖子逼吻的姜砚迟更像了。
得饶人处且饶人,孙莲月已经认错,没必要纠结。
断腿什么的,太严重。
她叫了一声:“姜砚迟。”
软软糯糯。
姜砚迟一下就看透她的心思,指节轻扣床头柜,架着肌肉男的两个保镖立刻停下来。
舌尖顶腮,姜砚迟嘴角平平,不耐地笑道:“耍我呢?”
“跟他没关系。”
虞商商左右瞥了眼周围的人,忽视兰香留恋的表情,默默走到录音室外。
姜砚迟躺在床上,单臂撑着脑后,看着屏幕里的虞商商表情神秘,走到无人角落,神神叨叨地说:“打断腿犯法,不做犯法的事。”
“……”
是在关心他吗?
姜砚迟慢斯条理地说道:“你当我是三年前那个任你玩弄的穷小子。”
“没。”虞商商抿唇。
岂敢。
他的地位不可同日而语。
她垂眸,有些心虚。
她很怕和姜砚迟谈起从前,一帧帧画面昭示她多情的罪过。
姜砚迟揉捏太阳穴,忽觉说重话。
他不太在意别人的情绪,有时候说话重了没感觉,但他在乎虞商商,所以看得透。
沉默了漫长的时刻,姜砚迟哑声说:“那个女人之后找你麻烦,告诉我。”
“我自己能解决。”
“脏手。”
“……”
靠,姜砚迟现在说话为何字字扣她心弦。
简直勾引她重燃罪爱。
赵红双从录音室门口探出头来,圆不溜丢的脑袋充斥着难以掩饰好奇,用气音偷摸问道:“商商,录音室要关门了,你有东西在里面吗,我给你带着。”
虞商商抬头:“我的包。”
“好嘞。”
下班时间录音室锁门,赵红双拿着自己的东西和虞商商的包走到门口等她,兰香可怜巴巴跟她站在一起,眺望虞商商的方向。
“兰香,你刚说姜砚迟在哪个省?”
兰香毫不犹豫回答:“z省。”
赵红双若有所思,虞商商看见她等在原地,走过去拿包,对摄像头说:“我下班了,先挂了。”
赵红双道:“商商,姜总在z省,你不是要买z省那个染发膏嘛?”
沉默。
“……嗯?”虞商商微笑。
亲爱的,你在说什么?
让姜砚迟给她代购,她疯了,还是谁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