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商商神色一凛:“天命!”
裴老叹了声:“命运无常,天机难测,你想知道的或许并非贫僧所能预测。”
“我只想知道我现在所选的道路是否适合我。”
“你指工作上的事?”
虞商商答:“是。”
裴老掐指一算,面露难色:“难,想通过现阶段工作翻盘,很难。徒儿,你未来道路一片坦途,唯有一点——宵小缠道,需尽快清除,否则任何道路皆死路。”
虞商商当然知道要尽快清除,可她在乎的人都站在小人身边,她无处可用力的地方。
眼中闪过坚毅:“现在该如何做?”
“或许你可以同贫僧一起,找个人流量大的地方……算命。”裴老酝酿语气,“算命不费力气,努力不一定成功,不努力一定轻松,徒儿你说在理不?”
“……”
虞商商总感觉被老头坑了。
她在说正事,裴老在跟她开玩笑。
什么破提议,算命能有出路?
“您歇着吧。”
她丢下一句话,闷头走出去。
身后裴老还在劝:“徒儿,认真考虑一下,贫僧的衣钵靠你继承!”
“就算拒绝贫僧,也千万别现在离开,你会后悔的!”
虞商商懒得理他,踱步坐电梯到酒店一层大厅,酒店离家不远,就在云吞店附近。
她没开车,和老头腿着来的,自然也要腿着回去,手里拎了一袋早晨买的橘子,心事重重想着如何破开死局。
脑子一直在转,眼睛跟不上速度。
看到熟悉的高大身影那一刻,她是愣住的。
姜砚迟和一个西装地中海从对面电梯里走出来,地中海点头哈腰谄媚说:“以后还要多多倚仗姜总照拂,祝我们合作愉快。”
姜砚迟一如既往冷漠对待,轻微颔首当做回应。
大门只有一条路,她在路前方,他在她身后,往她这里走。
虞商商穿着拖鞋,蓬头垢面甚是滑稽。
对比衣冠整齐的姜砚迟,不知差了多少倍。
他目视前方,正好与愣神的虞商商对视。
四目相对,姜砚迟拧眉。
她家就在附近,却出现在酒店。
开房做什么?
被背叛过的恐惧让他一瞬间慌了神,滔天怒火压不住翻涌,裤缝边的手在抖。
牙关打颤。
该相信她的,可是心好疼,背叛出了生理反应。
不知名情绪作祟,姜砚迟压抑苦痛,面无表情经过虞商商。
地中海笑容满面,低头逢迎:“姜总接下来有何行程,若是没事的话我请您吃顿饭,聊表心意。”
路过她,两人越走越远,地中海始终低姜砚迟半个头。
虞商商盯着他的背影默默看了一会儿,垂眸,刚才他明明看见她了,却假装不认识。
男人果然是下半身思考的动物,得到了就不珍惜。
也对,亲生父母的爱说转移就转移,何况她和姜砚迟毫无血缘关系。
爱情最廉价,最容易消失。
她从塑料袋里掏出一个沙糖桔,表情毫无情绪变化,扒开皮边吃边走。
好酸。
吐吐舌头,走到街边把橘子皮扔到垃圾桶里。
酒店旁边的停车位停满车辆,几辆低调奢华的车不那么明显。
途经车辆,虞商商低着头扒第二个橘子,未曾想到旁边的车忽然打开车门,一只大手扣住她的手腕拽进后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