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十几年相处,虞凌竹了解虞商商最不喜干这些费细胞的商业事件,洞察到姜砚迟在替虞商商说话,意味深长指着她痛处问。
刚要破罐子破摔回复她姜砚迟在为她开脱,话没出口,姜砚迟摩挲指节,慢斯条理道:“企业机密,不便言说。”
言下之意虞凌竹不配知晓。
虞凌竹的脸色难看极了。
晚饭给虞母和虞父庆祝结婚纪念,一家四口表面其乐融融。
吃饭的时候,虞母给虞商商剥虾,母女言笑晏晏讲话,虞父又在和姜砚迟说商务,徒留虞凌竹一人有些难堪。
虞凌竹天资聪颖,过了几年天之骄女的生活,头一次被冷待,心底很是不爽。
看了眼虞商商盘子里扒好的虾肉,计上心头。
“妹妹。”虞凌竹扯出一丝笑容,嗔怪似的道,“多大的人了,还要妈妈动手喂饭呀?”
虞商商噙着笑:“妈妈给我剥虾是她爱我的表现,你有意见,让你妈剥去。”
她的话说不上好听,对虞凌竹明里暗里也一直是一个态度。
虞凌竹瞬时委屈的眼眶泛泪。
看到她梨花带雨的神色,虞父脸色怒极:“虞商商,你怎么和姐姐说话?”
亲生女儿总是不待见战友遗孤,虞凌竹在他家受了委屈,叫他如何对得起战友托孤的心意!
虞商商冷嗤,满不在乎揉揉眉心,“我能听见,爸爸你小声点呗。”
她不以为然的态度令虞父更加生气,筷子重重置入碗中,管不得姜砚迟是否在场,厉声道:“我问你话!”
虞母拧起眉头,不悦道:“老虞,孩子好不容易回来,你这是做什么?”
“我什么态度?她什么态度我就什么态度!”
“商商说的话是重了一点,可你不能这么骂孩子啊,今天是咱们结婚纪念日,都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虞父仍不自知:“瞧瞧她现在的样子,懒散!凶恶!当着我的面对小竹都能说出如此欺上的话,背地里还不知道怎么对付小竹!”
虞商商本来还在听戏曲似的对虞父责骂无动于衷,直到听见那句“凶恶”。
嘣——
心里象征底线的那根绳子无声崩断。
虞父的话还在继续,虞商商却感觉耳朵听不见了,骨子里发寒。
哪个亲生父亲会为了别家孩子如此恶毒的猜测亲生女儿。
眼神漫无目的游走,对视虞凌竹时,发现她眼眶泪水之下的嘲讽,虞商商竟有种独木难支的感觉。
本以为封闭内心就可以所向披靡,其实不是的。
心里藏着父母,当虞父说出那句讥讽的话时,她的心从内部瓦解生锈,再无修复可能。
心外城墙破损可以加固,脆弱的内心该怎么填补?
虞商商张了张嘴,想解释,想诉说虞凌竹深藏眼瞳中的恶毒,声带却像哑了一般说不出话。
虞父会信谁,不言而喻。
好难堪。
想找个地缝钻进去,独自拼好碎掉的心。
虞商商硬着头皮顶上虞父的怒骂,只有这样才能不让自己丢掉颜面。
虞凌竹低着头,委屈地说道:“我的确没有亲妈妈,可我一直把你们当做亲生父母对待,妹妹可能也是无意之言,爸爸千万别怪罪她。”
虞父仍不解气:“看看人家小竹多大度,再看看你!”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