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因为她撒娇的话,梦里他没做太狠,留了她一条小命。
虞商商本来以为可以在家休息一天,心里想的很好,难料事发突然。
吃完饭想到楼下遛弯,虞商商换好鞋出门,十三楼的楼梯正好开了。
一个全身裹在大衣里,戴着墨镜帽子口罩的男人匆匆走出来,向对面的门走去。
走廊很窄,两人难以避免肩并肩碰到一起。
男人低着头,只露出光洁歪头,太阳穴附近隐约可见紫色淤青。
直到虞商商的鞋子出现在他视野内,男人才发现虞商商的存在,呆呆抬起头。
虽然带着墨镜,眼睛甫一触碰到虞商商探究的眼神时,不由自主心虚望向别处。
十三楼只住两个人。
虞商商和贺清序。
她只觉得此人眼熟,眉心微蹙,多心看了几眼。
心里想到一个答案:“贺清序?”
眼前这个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像个粽子的男人,与贺清序身量相等。
男人被叫到名字,下意识直起身,心虚地说:“商商。”
熟悉的声音。
虞商商松了口气,差点以为认错人。
指着他额心附近的淤痕,她关切问道:“你这里怎么受的伤?”
贺清序条件反射捂住脸侧,心慌后退几步,生怕被人发现似的。
不捂不要紧,一捂虞商商看见他手背有一道细长的血痕,好像被刀子划过。
手捂了几秒又放下,贺清序也想到手背还有伤,继而慌张把衣袖往下拽了拽,盖住手背并未结痂的伤口。
如果说只有额头一处伤痕,虞商商可能觉得他不小心摔的。但她发现贺清序手背也有伤,且他将自己捂得严实,身上肯定还有别的伤口。
虞商商表情凝重:“谁打你了?”
用“打”字来形容都是轻的,这种程度可以称之为暴虐。
贺清序侧头不敢看她,躲避身形,声音很弱:“别问了,没谁。”
说着就要开门,躲到屋里去。
“白忱?”虞商商猜测了一个人名,“我去找他!”
她不太觉得白忱能做的如此过火,面对从小怕到大也犟到大的亲生父亲,为了贺清序都可以为之对抗。
以白忱的脾性,他真喜欢贺清序,不可能家暴他。
但虞商商又想不到别人,贺清序的周围很干净,除了白忱没别人。
来回两点一线,往返于家和医院,基本交不到朋友,也碰不上别人,更别提结结实实挨了一顿打。
眼看虞商商要走,贺清序连忙拉住她,苦苦哀求:“别去,不是他。”
“是谁?”
他说不出一个名字,只是哽咽着摇头。
虞商商实在受不了,拉开他手臂的衣服一看,满臂刺眼淤青。
这种情况都可以立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