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月想呆站在原地。身体不自觉地颤抖着,“怎么会……”
“不对!”他突然又矢口道。“如果窗儿真的会有大概率死在这里的话。为什么小世还会把他,还有我,召唤到这里来?他肯定不会希望看到这样的结果吧?!”
老船长叹了一口气,
“年轻人。或许,你应该知道真相,”
眼神。多了几分严肃,
“其实在你们之前。他已经召唤过不少‘钦定挑战者’来过这里了。”
“什……什么?”
“他们很多都成了威斯特浮乐的亡灵。这也是威斯特浮乐历来的传统。令人唏嘘的传统。”老船长看向了他,“你们也是这种’传统‘的牺牲者。只不过,你们被施予了相对安全的保护。”
“什么……意思?”
“还没懂吗?发生在你们身上的事情?还有你现在所处的时间线?”
“没…….没懂?”
“那就听我给你捋捋吧。其实一切并不复杂,”老船长道,“15岁那晚。你和你的朋友在睡着时被世儿召唤到了威斯特浮乐来。没错,那并不是做梦。你们两个,真真确确地来到了这里。只是身上被赋予了‘生之界限‘。”
“’生之…..界限‘?”
“一种奇特的传送诠释法。如果被赋者即将面临’死亡’,那他就会在那一瞬间被传送回‘最开始的地方’。这种诠释法,我只见过世儿为保护最青睐的挑战者使用过,人数屈指可数。你们便是其中之二。”
“在离开乡魂岛的最后路径上。由于‘神秘女人’的追击,你触发了‘生之界限’,被打道回府了。而你的朋友不知为何成功逃过了她的袭击,没有触发‘生之界限’。于是你回到了你房间的床上,而你的朋友独自开始走接下来的路。”
“然后。最关键的部分。因为威斯特浮乐的时间与你的世界的时间是不同的;这里的时间远快于你的世界。所以截止到我讲完的这部分经历,对应到你在你的世界里的时间线,其实可能就只是几十分钟甚至更短的时间内的事情。”
“而那晚剩下的时间。15岁的你,其实就是因为过度劳累而在家里的床上酣睡了过去;但与此同时,未来的你,被传送到了这里。”
“未来的…….’我‘?”
“没错。他就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19岁的你。在世儿以为你已经永远退出‘挑战’的情况下,高中毕业的假期,你却被另一个‘神’——梅莫,因为你知道的原因,步步引导回了威斯特浮乐,并一路走到了现在。而你的这段旅途结束时,差不多也是15岁的那个夜晚结束的时候。”
“所以15岁那夜的结局,已经是既定的事实了。正如你那时所见,到了第二天早晨,你醒过来后看到了郑夕窗的存在被抹去的事实,并在那之后的岁月里见证了因此导致的一系列连锁反应,譬如闫小秋的死而复生。这一切都说明,郑夕窗在那晚死在了威斯特浮乐。”
“你的意思是……因为窗儿不存在了。所以小秋顺利活到了现在?”月想感到匪夷所思,“这又是什么原理?”
“我也不知道。这应该和他们两人之间的故事有关。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老人继续道,“我想强调的是。你本人创造,并且见证了15岁那年故事的结局。而现在的你正是从那样的结局走来的。所以,一切都已经注定了。无论你现在多么努力,也是救不回他了。”
“…….”
“因为你现在的一举一动,都只是在朝着那既定的结局更近一步。一切都形成了闭环。”
“……”
“为什么,”月想还带着一丝希望道,“按你说的来看。窗儿的‘生之界限’应该还没被消耗。他应该在死前被传送回去。为什么。他还是死在了这里?”
“这一点我并不清楚。不过,我猜想的是,他的‘生之界限’应该是被人剥夺了。”
“这还可以被…..剥夺?”
“没错。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情况。但这确实是可以发生的。可能就在梅莫岛上,许愿时被梅莫剥夺了;也有可能是你们接下来,要经历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