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隔一个多月,我们再次来到临下堡。
我们把车停在村口外的一个大坑旁,一行人没有打算进村。
“陆记者,您能根据你爷爷的记录找到那座古墓么?”静禅师父打量着周围,眺望着远方问我。
我朝着远处黑黝黝的秦岭望了望:“应该是西北山脚那边。”
按照爷爷的描述,我们选择直线奔走,自然就没有路。这里现在是一片连着一片的果园地,直到山脚下。中秋季节,硕果累累,尤其那些高大的柿子树,挂满了黄澄澄的柿子。脚下的杂草已枯黄,踩上去软绵绵的感觉。偶尔园子里有几位农人,抬头看看我们这一行人,问我们想收购些啥山货,大刘就撇撇嘴说:“收狻猊!”
穿行了大概一个多小时,来到秦岭脚下,一片古墓群豁然出现,按记载来看,应该就是这里了。
正像爷爷所介绍的那样,这里风水极佳:北倚山峦,俯瞰前面平原,一条潼水静静地从脚下流过,真是一处上风上水绝佳的风水宝地。
抬眼望去,只见古墓落一簇挨着一簇,古墓跟现代的墓不同,古墓墓塚都非常庞大,个个跟一座座小山似的,经过几千年的风吹雨刷,竟然依旧硕大无比。
“这是哪呀?”唐媛显得躁动不安。
“它的家。”我指了指大刘怀里的母狻猊。自打这只狻猊从临下堡取出,大刘就没让它离开半步,吃饭睡觉乃至出去采访,都放在包里随身携带,看样是真怕它跑了。
“这里就是他老祖宗盗取它的地方。”大刘说完把那只狻猊搂得更紧了。
看样他俩都略微恢复了神智,大概也到了这对冥器尘归尘土归土的地方。
然而不巧的是这一大片古墓群,被铁栅栏围了起来,并在边上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依法保护文物古迹”,落款是“西安市人民政府立”。
“这可咋办?”我问静禅大师。
静禅没有言语,带着我们绕了墓落一圈。这墓落实在太大了,周长足足有一公里长。好在正南方有一个铁栅门,但大门紧锁,我摇了摇无法撼动,大刘见状上前一下子就把链锁扯断,看样这厮为了得到三个亿,多大力气都有,多大力气都能使出来。
一行人走进园内,我脑海里查找着日记中记载爷爷十二岁时第一次参与盗墓的那座古塚,应该是中间最大的那座,确实还在,只见在一片墓丛中央,有一座非常大的墓塚,如日记中所述的那样:墓基庞大,墩厚塚高,看样是西周之前夏商之墓,大概墓土掺了什么,墓壳显得非常坚硬,被雨水冲刷几千年,看样并没见小多少。
我用一根木棍扒拉着四周的杂草,仔细寻找着掩埋大柱的那个墓道。我绕着坟塚转了一圈,也没看到有挖过的痕迹。
“不用转悠了,洞口就在墓碑
“你怎么知道的?”
“你没看到,只有这处没有蒿草,野草都怕冤魂。”
一听这话,我浑身起了层鸡皮疙瘩。
抬头看到一只硕大赑屃驮着一块巨型石碑,碑文小篆已模糊不清,石碑座基四周光秃秃的,为了他俩的神智恢复,我豁出去了,伸手就要扒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