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翊昊说“这个事李泽的口供里并没提及,虱子多了不咬人,都算到他头上吧!”
胡灵儿看着屋内的下人都退出去后,偷偷的问“穆宁下药的事没被察觉吧!”
李翊昊笑笑说“暂时没有,以后会不会就不知了。”
胡灵儿见内侍抬着食盒进来,说“先吃饭吧!有些事过后再说。”
赵静泉进屋禀报“殿下、娘娘,圣上传口谕,请太子妃娘娘去奉天殿议事。”
胡灵儿微怔,问“谁来传的话。”
“小福子”赵静泉答道。
李翊昊说“你先去换官服,今儿不是朝会的日子,召集朝臣们上朝还需些时间,咱们吃口饭再过去。”
胡灵儿考虑一下,吩咐道“白芍,去藤箱里取出我的官服,晾晾散散味,咱们先吃饭。”
俩人吃着饭,胡灵儿又说了句“如今我的身上只有龙虎将军这个散职,皇上要我上朝不知是为了何事。”
李翊昊放下碗筷说“我吃好了,先去看看团子,时间还早你慢些吃。”
胡灵儿看了眼钟表说“这个点团子也就才醒,你告诉奶娘不要总是抱着他,把他放在推车里,推着他在院里转转。”
李翊昊说了声知道了,就去了隔壁的房间看孩子。
出来后对赵静泉说“今儿你留在东宫,让文卓与小春子随身伺候,若有不对,你可带团子先行离开,这事不准让太子妃知道。”
赵静泉郑重承诺“殿下放心,奴婢会拼死保护好小皇孙。”
李翊昊看着走出来的胡灵儿,身子微侧说“你不必过去,看好团子就是大功一件。”
赵静泉停下脚步,目送太子与太子妃坐上步辇离开。
俩人到奉天殿时,朝臣都站在大殿上等候皇上上朝。
李祺见俩人进殿,哼了一声。
胡灵儿也冷哼一声,对李翊昊说“殿下,这殿内好像有人不服气呀!”
李翊昊说“不必理会。”
“圣上驾到”传来的喊声打断李祺要出口的话。
胡灵儿只见黄色的衣角一闪而过。
“跪”冯大伴喊道。
朝臣山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上开口说“众卿平身,宣旨。”
冯大伴从一旁的托盘里拿起一卷圣旨,展开念起来。
胡灵儿瞥见李祺吃惊的张着嘴。
念完圣旨,李祺出列行礼道“启禀圣上,看在都是圣武爷子孙的份上,还请圣上饶四弟一命。”
皇上说道“穆智,把搜出来的证物给平凉王瞧瞧。”
“臣遵旨”穆智在大殿一侧说道“端上来给平凉王过目。”
侍卫端着托盘站在李祺跟前,说“王爷请过目。”
李祺掀开托盘上的盖布,眼睛倏地瞪大,胡灵儿歪头见托盘上是一件粉色肚兜。
穆智神色严肃的说“王爷,这是从城阳王府密室里寻到的,还有一本李泽亲手写的群芳谱,这件肚兜的主人叫”
“别说出来”李祺阻止道“本王对她不薄,她还要偷人,真是个荡妇。”
“王爷,你怎知此妇人是个荡妇”胡灵儿听不下去,反驳道“若是被欺辱、强迫的也是荡妇吗?”
李祺面色阴沉的说“纵是强迫的又如何,失去清白就该自行了断,舔脸活在世上不过是惹人耻笑。”
胡灵儿叹口气,不再与他斗嘴。
皇上问“平凉王可还要替李泽求情吗?”
李祺答道“臣弟不敢,臣弟想见见李泽,还请圣上恩准。”
皇上没接他的话茬,接着说“李泽一支从族谱中除名贬为庶人,从今儿起他们不再是圣武爷的后人。李怀德朕准他去皇家寺院出家,李乐萱褫夺永安封号,贬为庶人迁往崖州,永生不得回京。李泽凌迟,李怀镕、李怀铭赐鹤顶红,其余人等流放宁古塔,不得赦免,诛关氏九族。”
胡灵儿对皇上的判罚不觉得意外,只是传话让自个儿来上朝是什么意思,到现在皇上还未透露出半点。
“启禀圣上,李泽通倭、通虏罪不可恕,臣弹劾锦衣卫指挥使穆智玩忽职守,任由李泽犯下滔天大罪”监察御史出列弹劾锦衣卫。
胡灵儿不认识这个御史,应该是个新人。
穆智行礼答道“还请圣上准臣辩解。”
皇上开口道“准。”
穆智站直说“五年前,锦衣卫发生了一件案子,锦衣卫暗卫一个小旗半数人被人杀死在家中。当年虽然查出锦衣卫内部有内鬼,可幕后主使并未寻到,为了不打草惊蛇,把几人统统调到边关,慢慢查询。后来探查到李泽府上有倭寇出现,为了打探到他与倭寇之间的联络,才放任他。本官与锦衣卫的行动,可都是听命于圣上,这弹劾就是子虚乌有的事。”
胡灵儿心中百感交集,五年了终于可以安慰逝去的阿爹了。
殿前侍卫进殿禀报“启禀圣上,永安公主在外求见。”
皇上说“不见,让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