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我娘说,二表哥这个还把在晋州娶的嫂子带了回来,我什么时候能见见?我娘说二嫂是个美人,我想看看到底是二嫂长得美,还是我大姐更好看,你说呢?姐夫,大表哥?”
几人笑着从书房里出来,一次能看到两位表哥,卓少泽心情很好,他这段时间都在屋里埋头苦读,就为了开春之后的春闱,像他们这样的官宦子弟,参加科举是唯一的出路。
“这个吗,我当然是觉得我的妻子要更好看,是吧,大哥?”沈应贤看了一眼身边的沈应淮,打趣道。
沈应淮淡笑不语,他没有直面回答这个问题,既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在他心里,只有她最好看,可惜如今她已经成为他的弟媳,不可妄议。
三人进到花园的亭子里,这亭子建得高,是个六角亭,看着倒也别致,就是这亭子上方空空如也,没有牌匾。
“这是为何?难道舅父还要专门请谁来题字不成?”沈应淮看向牌匾处,问道。
“大表哥你有所不知,我爹说是要等到我高中之后再请人来题字。”还是觉得表哥这个称呼更亲切,卓少泽有些沮丧地说出自己的想法:“其实我一点也不想参加科举,我想到京城外去看一看,去西域或者云滇看一看,可是我爹不愿意,他告诉我,除了科举,别的路想到不要想。哎······”
“其实也不尽然, 我不就是没有参加科举,如今不也好好的。”沈应贤看着明显蔫了的卓少泽,出言安慰道。
“可是你参加了武举,也参了军,摸爬滚打几年才有了如今的成就。晋州偏远,如果不是能有个好前程,二表哥你也不会去的吧。”卓少泽坐在亭子内圆桌旁的小凳上,看向沈应贤。
沈应淮听闻卓少泽说出这些话,有些吃惊,在他印象里,这个小表弟从小就是个乖孩子,很难听舅父的话,如今能说出这些,看来是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哈哈,那是没办法,我又不是老三,读书那么厉害,参军是条路,前提是你得能吃苦,你看你那瘦弱的身体,这条路还是不适合你,你还是老实读书,舅父说得没错,你不去参加科举,你想做什么?”
三人在亭子里聊天,完全没注意到角落的回廊里还有一主一仆,正在看他们。
回廊离湖中心的亭子还是有点距离,三人的话赵月娴听的不清楚,但是他大概弄清了几人的身份。
卓少泽是姨母赵氏的第二子,听姨母说如今正在准备春闱,左边一身石青色宽袖锦袍,气质儒雅的男子她也在表姐卓茹昕的婚礼上见过,此人正是卓茹昕的相公,她也应当唤一声姐夫。
至于右边身着象牙白圆领窄袖的男子,赵月娴一看到她,小脸立刻泛起了红晕。
一旁的丫鬟见自己小姐这副神态,顿时明白了大概,她也望向沈应贤的方向道:“那位公子好高啊,比表少爷都快高了一个头了,长的真是英俊。”
听到自己的丫鬟这么说,赵月娴越发害羞起来,她此次前来京城,就是为了寻得一门好的亲事,父母跟她说这件事的时候,她心里还有点发怵,毕竟京城离豫州很远,又人生地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