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缘乖,尝尝这份我最新研制出的药剂。”一名中年男子一身白衣满脸狂热的看着关在笼子里的小女孩。
女孩怯生生的抬起头来,精致的脸上露出一个讨好的笑,乖巧的接过药剂喝了下去。
男子摸着小姑娘的脑袋,脸上露出对自己作品的满意来。不愧是他耗费几十年才研究出来的作品,待她彻底成长起来,这个世界也会是属于自己的了。
十几年后,女孩长大了。
她同样身着白衣,表情淡然的望着自己眼前的实验台,仿佛任何事情都不能造成她的情绪波动。
毕成谔很满意星缘的这副模样。这些年来他一直以她父亲的身份自居。自己的这个作品虽然情感上淡然了些,但也有很多优点,比如大脑的开发程度要比普通人高,所有的东西只需要看上几眼便能记住。
这天,毕成谔研究出来一个旷世之作,也是在那天,整个世界彻底被改变了。
原本蔚蓝的天空逐渐变得血红,血月高挂天空。城里的动物如同感受到灾难一般,躁郁不安。
天空中下起了血雨,非天意而是人为。
毕成谔率先走了出去,感受着自己此生最伟大的作品,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他的作品,怎么能籍籍无名呢?当然应该同整个世界的人分享啊!
星缘默默的站在屋内看着毕成谔有些诡异的举动,内心毫无波澜。虽然他说自己是他的女儿,不过那也只是一个并不重要的血缘关系罢了。她自幼对情感感知微弱,并不关心这个所谓的生父。
于是星缘坐了回去,继续手中尚未彻底完成的实验。
血雨下了一天一夜。被血雨淋到的人身上都出现了不同的变化,有些人身上起了红斑,有些人身上甚至长起了奇奇怪怪的东西。
毕成谔在看着自己身上鼓起的几个大包,心中第一次有了不安。
不,他的实验很成功,这次的作品完全是按照册子上所记载的做的,怎么会有问题?
但在几天后,毕成谔清晰的感受到自己的神智在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鲜血的渴望。
望着实验室的其他人,毕成谔渴望咬破他们的喉咙,吞食他们的血液,他将自己彻底变成了一个怪物。
星缘是第一个发现自己“父亲”变化的人,她将父亲绑到了实验台上,仔细的记录着他体内各种数据的变化。
“父亲,您总说我天赋异禀,可如今,你的身体可比我还要强了。您的实验或许成功了,虽然预想中的结果尚未达到,但已经十分接近了。”星缘眼中满是狂热,语气难掩激动。
“放开我!你个疯子。我可是你亲生父亲。”作为这个实验品的创造者,没人比毕成谔更了解这个家伙,她是真的有可能刨开自己的身体的。
“父亲不是说过吗?为了实验而奉献是您毕生的心愿,女儿现在正是在完成您的心愿啊!您这么说可是让女儿好生伤心啊!”星缘手中的手术刀轻飘飘的在毕成谔身上放着,脸上带着笑容。
“有什么话好好说,实验品又不只是我这么一个,阿缘可以换一个人,父亲可以帮你的,我们父女可以一同缔造一个新的世界。”毕成谔软化了语气,蛊惑道。
“可是,父亲的身体是最先异化的啊!您常说时间就是生命,作为您的女儿,我自然是不会让你失望的。”星缘表情无辜的望着他,似乎对他的话很是疑惑。
“别担心!很快就会结束了。若是阿缘研究出结果,会上香告诉您的。”
话音刚落,星缘就已经全副武装的站在了实验台前,锋利的手术刀划破了毕成谔的肌肤。
她无视毕成谔痛苦的惨叫,专心致志的观察着他血液、器官各方面的变化。时不时的拉过身旁的仪器做着记录。
毕成谔血液流干而死,星缘待观察结束后才发现这件事,却只是淡淡的惋惜了一下,“原来父亲也不过只是肉体凡胎,竟然只能够坚持这么久啊!”
星缘望着毕成谔的肌肤主动的愈合,表情毫无变化的切下一片放到显微镜下仔细观察着,最后慢条斯理的摘下手套,洗了洗手。
“教授!出事了!”一道声音由远及近的传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