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缘的人着实费了一番功夫才找到了他。
男权社会存在的问题,女权社会也同样存在。
她们一开始并不相信传说中的神医是一个男子,直到后来比对了一些细节,又让他展示了一下医术之后,才将人带进了宫里。
星缘懒洋洋的倚在榻上,抬眼看着眼前这个气质儒雅的男子,开口道:“神医觉得,朕可还有救?”
笑言轻轻往后退了两步,态度恭敬道:“草民愿意一试。”
笑言的眼中闪着兴奋的光,像星缘这样种了不知道多少种毒还能安安稳稳的活着的,那也真的是举世罕见了。
他年纪轻轻就取代了师父神医的称号,不仅是因为他的天赋,更是因为他在这方面极近专注,他对除了医术之外的任何事情都没有多少兴趣。
“草民冒昧的请问陛下,毒素发作的时间为……”
星缘仔细回忆道:“嗯…不记得了,具体我也没记住,毕竟发作的时间不固定,若是神医不介意的话,不如朕封你为太医,你也好尽心竭力的为朕治病。”
“草民一心钻研医术,对这些身外之物不甚看重。况且若草民做了太医,难免要和同僚进行交集,这与我的初衷不符。”
“若陛下当真希望自己尽快痊愈,不如就将草民随意安排在一个离您近些的寝宫,草民也好随时为陛下诊脉。”
笑言的言辞恳切,眼中满是对新奇病例的好奇,星缘点了点头,准许了他的请求。
反正如今她也未曾纳妃,收拾一处寝殿给外男也没什么关系,反正她的名声也不好,再坏上一些也没有什么关系了。
她中的毒很杂,应笑言的要求,她硬着头皮把自己记得的那些毒药名字写了出来。
于星缘而言,这是一段相当痛苦的记忆。有些是年少时被硬灌的,有些是自己为了讨好或是求和而主动展现的诚意。
当星缘来到这里的时候,她就不仅仅只是一个旁观者了,她是一个亲历者,所以她们的情感互通,她能清楚的知道为什么自己存了死志。
因为她想要彻底的磨灭掉那些痛苦、忍辱负重的记忆,而只有死亡,才能真正、彻底的抹去这些不应该存在的东西。
笑言在研究了几天之后,开始炼药。但星缘所中的毒素有几种相冲,这么多年来,这些毒已经与她彻底融为一体,一旦她停止练武,无需别人做什么,她很快就会油尽灯枯而亡。
星缘现在身体处于一个相对平衡的状态,笑言没有十足的把握自然不敢直接拿一个皇帝去试自己的药。
每月十号是这些毒集中爆发的时间,星缘在笑言观察完,提取了一点自己的血后,立刻回了寝殿,浑身打颤的躺在了床上。
她命人给将军府递了消息。
很快,宁玥就急匆匆的进宫了。
一进寝殿看到躺在床上的星缘,宁望玥就意识到了不对劲,她轻轻坐在床边,用手背在星缘的额头上摸了摸,眼中满是心疼道:“阿缘,你怎么了?”
“姐姐~我难受!”星缘哼哼唧唧的靠了过去,委屈极了。
以往毒发的时候她也会把人叫进宫里,只是之前她的内功练的不错,可以压制住病发时苍白的脸色,起码宁玥从来没发现她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