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是什么事情？”奶奶敏锐地捕捉到李向东的不对劲，问道。

“是许大茂的申请表。”李向东看着奶奶的眼睛，心中却一阵挣扎，“我在想，我真的应该继续帮助他吗？”

“为什么这么问？”奶奶皱了皱眉，放下手中的蔬菜，走到他身边，目光中充满关心。

“我觉得我在这段时间里，似乎被他牵着鼻子走。他真的在求助，还是只是在利用我？”李向东的声音中透着无奈，心中那份压抑的情绪再也无法掩藏。

奶奶默默地看着他，良久，才缓缓说道：“人心复杂，有些人是因为无助而求助，有些人则是出于自身的利益。你要明白，帮助他并不代表你要承担他的所有责任。”

“我知道，但我真的很困惑。”李向东的声音中透出一丝疲惫，“我一方面想帮助他，另一方面又觉得他只是在利用我的善良。”

奶奶叹了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忧虑：“你要学会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的善良被人当作理所当然。”

“可是，我觉得这样做是不是太自私了？”李向东心中隐隐不安，仿佛每一次帮助他人都在向自己发问：“你这样做是否真的出于善意？”

“自私和善良并不是对立的，有时候保护自己也是对自己的一种善待。”奶奶语气温和，仿佛在试图让李向东看清事物的本质。

李向东沉默了，心中对奶奶的话有所触动，但又难以完全接受。他的内心如同一张纠结的网，越是挣扎，越是缠得越紧。

他决定试着拨开这些纠缠的思绪，于是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桌上的申请表上。他看着那张空白的纸，心中却充满了疑虑：“这张表真的有用吗？许大茂真的能改变自己的命运吗？”

深吸一口气，他开始在纸上写下个人信息，但字迹却在纸上晃动，仿佛每一个字都带着他的挣扎与犹豫。写到一半，李向东不由得停下来，脑海中闪过许大茂那期待的目光。他心中一震：“我是不是在放弃一个可能的机会？可他真的值得我这样去做吗？”

“向东，你怎么不写了？”奶奶的声音突然在他耳边响起，让他猛然惊醒。他抬头，看见奶奶关切的神情，心中一阵愧疚。

“我在想，许大茂的这些话是否真的能代表他想要的未来。”李向东无意识地将心中的困惑倾诉出来。

“未来是要靠自己去争取的，而不是依赖他人。”奶奶叹了口气，似乎也在思考着什么。“帮助别人固然重要，但你要明白，你的生活同样需要被珍惜。”

李向东默默地点了点头，心中对于许大茂的情感愈发复杂。他想起了过去的种种：许大茂总是在自己需要帮助的时候找上门来，而自己则是怀着一份怜悯的心态去回应他。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这种关系渐渐变得扭曲，变得像是一场无休止的拉锯战。

“我是不是太愚蠢了？”李向东低声自语，眼神中透着一丝失落。“明明知道可能会被利用，还是义无反顾地去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