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道不道歉?不道歉你今日就不要回城主府了!”
见自己的父亲这么说,云嫣儿也知道这事是不能就这么过去了。
她十分不情愿的对着顾盈辞道:“姑娘见谅,是小女无状了。”
顾盈辞面无表情,语气带着些许随意:“嗯,是有些无状了。”
“你!”
云嫣儿心中依旧有些不服。
她眼中含着晶莹的泪水,梨花带雨的看向萧时桉,期盼着他的垂怜。
谁知,却听到......
“本王身边的人,也是你能够指指点点的?”
刚刚萧时桉一直未曾说话,坐在那给人一副陌上人如玉的模样,如今不过短短一句,就让众人心中胆寒。
他们也不明白,为什么楚灵王给人的反差如此之大?
他要是连带着三分笑意,便是谦谦君子,可要是那三分笑意一收,那种带着血腥的肃杀就好似要将人生生撕裂一般,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臣女......臣女......”
云嫣儿顿时被这样的萧时桉冷沉的眸子给吓住了,她求救般的看向自己的父亲。
“还不快下去!扰了王爷清净,小心为父将你赶出家门!”
“是......是!”
随即,她颤抖着腿,在红儿的搀扶下走了出去。
太可怕了!
简直太可怕了!
云嫣儿一边贪恋着萧时桉的容貌与权势,一边拍着胸脯安抚自己心中的恐惧。
......
“这些卷宗有些奇怪。”
顾盈辞看着其中的一页,眉心纠结在一起。
“何处奇怪?”
一旁也翻着卷宗的萧时桉听到顾盈辞这么说,问了句。
“你看这里,”顾盈辞指了指上面的记录,“景德二十六年七月十八,惠县有一少女,年方十五,未婚配,上香回程途中失踪。”
她又指了指就是都是十五岁。”
萧时桉看了她一眼,道:“你来看看这个。”
顾盈辞接过萧时桉递过来的卷宗。
“这应当是今年的卷宗,纸是新纸,墨也是新墨。”
顾盈辞翻看了几页,这上面的记载只有那两对上京城报官的夫妻的女儿,且上面记载的年龄是一位十八岁,一位十七岁。
老百姓中很少有人会把自己的女儿留到十七、八岁还未嫁出去的。
萧时桉也是看出了顾盈辞的想法,“你刚刚也说了,这纸是新纸,墨是新墨。”
他捏起一张摩挲了几下,看着顾盈辞道:“而这新的纸张三日前生产出来,第一批就被送进了各个府衙州县。”
“我们从京城到宜州城,坐马车也要五日的路程,那几个百姓长途跋涉,少则也要十日左右的路程。”
顾盈辞凝眉望着他,“也就是说,记载这些案件的卷宗不可能是三日前才生产出来的新纸!”
“没错!”
萧时桉看向顾盈辞,他很喜欢和聪明人说话。
“你先前看的那几本是去年六月份的卷宗,作假太过明显,也不可能以受潮等其他的名义进行修改,但是这新的卷宗被修改便容易多了。”
“主子,查到了!”
就在这时,池暝和朱萼走了进来。
原来,在那些人大摆筵席招待萧时桉的时候,他就已经暗中派了池暝和朱萼去查探了。
“进来说。”
“是!”
池暝与朱萼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顾盈辞,对于她在这里有些惊讶,又觉得有些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