灯会的男男女女基本上都是情侣,也有一家人出来看灯的,大多都是成群结队,很少有形单影只。简潼很庆幸,自己要是还是一个人,像去年一样,干脆就不出门了。噢,不对,去年可没有功夫抬头看,她还在快餐店里值班呢。
猜字谜的地方人越来越多,李成瀚怕挤着简潼,就没过去看,是逛到了广场后面一处表演的地方才停下。今天有非遗节目打铁花,就是烧得滚烫的铁水用巧劲儿抡起来,在空中会像烟花一样绽放。简潼很有兴趣,就抓着李成瀚的手臂兴奋地等待。
今天真是个好日子,不但有了求婚仪式,还定下了结婚的所有事宜。虽然有些需要缓一缓,可至少有个计划了。马上要为人妻子为人母,简潼还有些不适应。
铁花的花火四溅,很快打断了简潼的天外神游。她抬头,看着空中盛放开来的花火异常激动。一是激动有生之年能看到这样的画面,二是激动自己今生有了牵绊和依靠,不但有了丈夫,还多了一个血脉至亲。也许上天是公平的,它给了自己那么多奇奇怪怪的磨难,也在其他地方进行了补偿。
二月的风已经不再刺骨,刚好今天又是晴天,所以即便站在空旷的地方也不觉得冷。李成瀚此时的一颗心在蜜里泡着,所有的感官退化,只剩下满心的欢喜和甜蜜。手里的温热触感源源不断地传递着喜悦,从指尖蔓延到胸口,连跳动的节奏都变欢快了。人生应该圆满了吧?在没有任何遗憾和不甘了吧?曾经渴望的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景象没想到这么快就实现。愿望已成真,接下来就剩下幸福地过日子了吧?!
大洋彼岸的另一边,七爷手底下的一位小哥着急忙慌地进了别墅,匆匆走到七爷身边耳语了一句,七爷顿时变了脸色:“什么?!”
“七爷,那个女人醒了,千真万确。”由于太过紧张和激动,小哥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嘴唇上也退了颜色,只剩下苍白一片。
“什么时候的事?”七爷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傅启华,慢慢退到走廊后面压低声音问道。
“就前两天,上周末的事。”小哥低着头,整个人也藏在走廊的阴影里,说话的声音隐隐还在发抖。
“那怎么现在才说?”七爷抬眸,一改往日笑容和气的样子,眼神里的愤怒与狠戾已跃然而出。
“老宅的兄弟也是无意识知道的,刚给我打了电话,并非有意隐瞒。”小哥毕恭毕敬,虽然手上沾过血,但在七爷面前,所有人都还是小弟。
“你回去、、、算了,我亲自走一趟,你跟我一起,跟老宅的人说,调几个精明点的过来,等我发话。”七爷抬手放在窗台上,看着楼下的花园已然整理好了情绪。
“是,七爷,那我现在订票,您看什么时候动身?”小哥微微抬头,试探着问了一句。
“这还用说?当然是越快越好。”七爷转头,一双凌厉的眸子发出精光,似乎要把小哥刺穿。
“是,是,我马上去安排。”小哥弯腰鞠躬,连连应了两声。七爷点头挥手,等小哥走远了自己才从走廊出来,往傅启华的方向走过去。
“老爷,我有事同您说。”七爷脸上又是一副和善的笑容,仿佛刚才那个疾言厉色的人从没出现过。
“怎么了?”傅启华摘下眼镜,从书桌上抬起头来。
“国内的老宅遭了贼,东西虽没损失什么,就是把一些物件损坏了。看宅子的报了警,现在人家让去做个笔录,看看损失了多少。老爷您自然是不用因为这点小事回去一趟的,我回去就行,少则10天,多则半个月就回来了。”七爷微微俯身,凑到傅启华的耳边说道。
“进了贼?”傅启华蹙眉。
“是啊,老爷,索幸没有遗失什么,您放心,我会处理好的。”七爷宽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