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键时刻,孙清扬推开了夏侯辰,强装出一本正经问道,“那啥,你是来关心我的,还是来吃饭的?”
“我是来吃你的。”夏侯辰煞有其事道。
孙清扬的脸已经红得不能再红了,心怦怦跳,如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双唇微张,薄嗔道,“你简直是恶魔。不与你闹了,我还有正事要同你说,还是先填饱肚子吧。”
“夫妻之间的正事是什么,你难道不清楚?”夏侯辰反问,媚眼如丝勾住她。
孙清扬心肝一颤,连忙低下头,捡了筷子夹了片甜笋放入口中,有些食不知味,“那啥,我是真有正事要同你相谈。”
“好吧,那你说吧。”夏侯辰这才收起了戏谑,亦提起筷子吃菜。
“如若皇上允许你招兵买马,那么你可想好了要招多少人马?”孙清扬面上的红晕渐渐褪去,神色如常问道。
“招多少人马,得看皇上的意思。我是做不得主的。” 夏侯辰淡淡道。
“那我再问你,如果皇上授予你招兵买马的权力,却不给你银子,你怎么打算?”孙清扬妙目望向他。
夏侯辰一愣,显然是没有想过这种可能,当即道,“你倒是提醒了我。”
“养了这么多年的蛀虫,库内应该是被掏空了吧。向地主豪绅发起集资倒是一个办法,但也不是长久之计。”孙清扬不急不躁道,然后夹一片翠绿的菜心放入口中。
“确实如此。”夏侯辰点点头。
自打李蒙到了这南阳后,除了吃军饷与强匪勾结拿回扣外,还不忘了同当地的地主豪绅集资养肥自己。
那些集资说是用于剿匪,其实最后都是进了李蒙私人金库。
对于这一点,地主豪绅是心知肚明的,却也敢怒不敢言。
据不完全统计,李蒙每年都会向当地地主豪绅集资四次,几乎是春夏秋冬,十几年如一日。
如果哪一年只集资三次,那么那些地主豪绅过年的时候都要多放两串鞭炮庆祝一下。
“我想李蒙的金库里应该都装满了银子吧。”孙清扬轻描淡写来了这么一句。
夏侯辰忍不住笑了,“怎么,你这是要学那些强匪,想打李蒙金库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