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柳氏见此,以为生不出孩子是因为自己身体问题很严重,哪知花长老却道,“夫人的身体很好,就是生五六个儿子也不是问题。”
小柳氏一听这话就蒙了,“可以往那些大夫总说是我的问题。”
孙清扬笑,“夫人给太傅纳过偏房吧?”
小柳氏点头。
“应该不下三个吧?那些偏房姨太太可都有过?”孙清扬问。
小柳氏摇头,很是苦闷道,“所以这事我就纳闷了,到底问题出在了哪儿。”
事实上,从大柳氏开始就已经给范太傅纳妾了,小柳氏进门后,又纳了五房,前前后后,将姑侄给范太傅纳了十几个的小妾,可至今一无所成。
“若是一个有问题,两个有问题,也不稀奇。要凑十几个都有问题,那就太凑巧了吧。”孙清扬淡淡道。
小柳氏咂摸出味儿来,迟疑道,“难不成有问题的是我家大人?”又仔细一想,前几年前出去的七八个小妾,如今早已儿女绕膝下了。
照此看来,问题十有八九真就是在男人身上了。
她就说嘛,生孩子的事,不单单是女人一个人的事,要不然为什么一定要跟男人那个啥之后才能生。指定是那啥的时候,男人在女人肚子里种下了种子。
一直以来,她就觉得女人是块地,男人就是播种的。若是好地,却种不出好果子,那指定就是种下的种子不是好种子,是孬种。
她将目光投向花长老,“要不,我让我家大人来给姑姑您瞧一瞧,若当真是他的问题,您好歹大发慈悲给治一治。”此时,已然是看到了希望,她怎肯放手。
花长老面露犹豫之色。
小柳氏心急,“怎么,是不是我家大人年纪太大了,播不了种了?”
花长老摆摆手,“那倒不是,只要他还能同夫人您行夫妻之事,那就说明还是能播种的。”
小柳氏闻言,不由露出喜色又有些娇羞,“这我就放心了。”转念一想,忙问,“那姑姑方才为何面露难色,可是有什么不便之处?”
“太傅大人近来与我们王府闹得僵,他若知道我是靖王府的人,必定不肯接受我的治疗。”花长老说道。她说的是范太傅与王府闹僵,而不是说同孙清扬闹僵,一来是维护孙清扬,二是把问题说严重些好,好叫对方更加感激自己,之后方会为王府所用。
“这死老头,回头我好好说道他,叫他往后识趣些。”小柳氏当即破口大骂。
孙清扬忙道,“夫人万万不可如此,咱们照实说,一码归一码。太傅所虑乃朝堂之事,夫人之忧乃范家子嗣。您二位所忧所虑皆在情在理,可万万不能因为外人而坏了夫妻之情。”
小柳氏自是明白孙清扬说的外人便是指她自己了。
以往她常听太傅说靖王妃如何心机如何狠辣,没想到却是这般通情达理,善解人意,与太傅所言相去甚远,果真是百闻不如亲见。
看来太傅是对王妃成见颇深啊,自己得想想办法,缓解二者之间的矛盾,范家才不会绝后。
“不妨这样,下次范太傅再来,我便让花长老先瞧瞧。”孙清扬说道。
小柳氏自是不会拒绝,于是后来就有了孙清扬同吴炳载等人去西山找水源,花长老舌战范太傅以及之后的事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