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夏侯辰知道咱俩现在在一起,你猜他会怎么想?”夏侯晔得意地笑道。
她将干粮和水还给他,满不在乎道,“他爱怎么想就怎么想,我现在一点儿不在乎。”
他挑眉,“你就不怕他误会?”
“误会?什么误会?”她若无其事地问。
“你毕竟是他的皇后,此时却同我在一起,他若知道了,难道不会想入非非?”他目露狭促的笑意。
她两手一摊,无所谓道,“无妨啊,他爱怎么想怎么想去。再说了,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他嘿嘿一笑,“他既然那么对你,你又为何替他来打北境?”
“为了让我的孩子坐稳太子之位呀。我们的事,你应该很了解了吧,也应该知道他的新宠魏妃马上就要生了吧。他对那魏妃的宠爱可谓人尽皆知,甚至他先前还放出话,说往后要将皇位传给魏妃所生的孩子。唉,我原以为他跟别的男人不同,事实却证明天下乌鸦一般黑。”她有些哀怨地叹了口气,“在那后宫,永远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我得为自己的孩子的将来考虑,所以才是出此下策。”
她讪笑着,眼眸中的落寞难掩。
夏侯晔自然捕捉到了这个信号,对于帝后不和之事,也就信了七八分。
“你不想回去,我守不住北境,那咱们就找个世外桃源过日子吧。咱们也跟别的农夫农妇一样,男耕女织、夫唱妇随,岂不美哉。”他摸摸鼻头道。
她哈哈干笑两声,“世外桃源是可以,男耕女织也没问题,但是夫唱妇随就免了。咱们各有家庭有孩子,你与夏侯辰又是兄弟,咱们不好搞不伦恋哈。”
“所以得找个没人的地方生活呀,到时候人家只会说咱们男才女貌,天造地设,绝不会有别的闲言碎语。如此,你又怕什么?”他狭促地笑道。
“哈,我是过不了自己心里的那道坎啊。”孙清扬干笑。
夏侯晔突然欺身上前,用暧昧的口吻道,“禁忌的爱,不是更刺激吗?”
孙清扬看着他那张伪装过后丰满肥腻的脸,就有种想吐的冲动,于是往后躲了躲,骇笑道,“大哥,快别这么说,我内心还没有强大到可以接受这种刺激的程度。”
“一开始接受不了无妨,时日长了,自然会习惯的。”他冲她抛了个自以为魅力不可挡的勾魂媚眼。
她再也忍不住了,哇了一声,吐了。
因为长时间未进食,是以胃中无物,吐出来的污秽物也只是一堆发臭发酸的黄水。
夏侯晔没想到她会同自己大倒苦水,而且那苦水一滴不落的全吐在了他的身上,顿时火冒三丈,几乎用杀人的目光看向她。
她很无辜,弱弱道,“我不是故意的。”
“出去。”夏侯晔怒斥。
她顺从的钻出马车。
马车外是冰冷刺骨的,冷风如刀,刀刀扑面而来。
天是灰沉沉的,地是白皑皑的,她在车夫后头坐着,想借车夫的身子挡一挡风。
行了一日的路,黄昏时分,终于到了一处山野人家,方才停下。
这户人家也才五间房,他们一群人总有十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