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愿意告诉你。”

这话乍一听，挺肉麻，可落在苏玉耳朵里，却像是听见了甜蜜的情话，心里酥酥痒痒的，特想挠挠。

他缓了缓，嘿嘿笑道，“多谢顾医生抬爱，小生这厢有礼！”

苏玉本意是想转移注意力，避开沉重的话题，却意外发现顾北川脸红了。

“顾医生以前跟别人交往过吗？”他玩心大起，又问。

“没有。”顾北川直截了当地回答，拿起酒杯喝了一口。

苏玉像是发现了新大陆，惊诧不已，“这么说来，顾医生还保留着初恋？”

其实他想问初、夜，太羞耻了，没问出口。

顾北川微微颔首算是回答。

“那你喜欢过谁吗？”苏玉压抑不住八卦的心，非常想知道什么样的人，会让反派大佬动心！

顾北川这回没吭声，目光灼灼地望着苏玉的脸。

在昏黄的餐厅灯映射下，周围流动的空气都变得极为暧昧。

苏玉挺不自然地别过视线，“这个问题当我没问过。”

妈呀，为啥感觉大佬想吃我？

是不是触碰了敏感话题，导致要被杀人灭口？！

苏玉心里一阵后怕，赶紧喝了一杯酒压压惊。

一顿饭吃到晚上九点结束。

苏玉撑得够呛，脑子还有点晕，窝在沙发上看电视。

顾北川主动承担起家务，收拾碗筷洗洗涮涮，动作干净利落，又飒又帅，像是厨房一道风景线，引得苏玉频频侧目。

他心说，肯定是喝酒闹腾的，怎么看个男人都这么带感？！

十分钟之后，顾北川擦干净手，走到沙发边，挨着苏玉坐下。

后者默默地往旁边挪了挪，他潜意识认为过近的距离，容易导致莫名的危险发生。

可顾北川并不想饶过他，也跟着挪了挪位置。

苏玉还想跑，却在杀人的视线下，乖乖地按兵不动，缩着脑袋往电视里看。

“你怕我？”顾北川淡淡地问。

苏玉，“不怕。”才怪！

“你表现的很明显。”顾北川不依不饶。

苏玉回头凝视他，兄弟，看破不说破，继续做朋友！

“顾医生，下次什么时候去医院做体检？”苏玉转移话题本领强劲。

“这周五，”顾北川说着，回头迎上了他的目光，“你有时间吗？我想给你做个全身检查。”

苏玉疑惑，“只是心脏有问题，需要那么麻烦吗？”

顾北川目光笃定，“心脏会引起很多并发症，多做检查总归是没错的。”

苏玉恍然大悟地点头，忽然又想起什么，连忙说，“全身检测不包括肛、检吧？”

顾北川微微一笑，“看情况。”

苏玉，“......”

这一晚上苏玉都没有睡好，后半夜做噩梦，看见顾北川身穿白大褂，带着白色胶皮手套，面容阴森地朝他走过来，一字一顿地说道，“把屁、股撅起来。”

“不要——”苏玉大喊一声坐起来，再睁眼睛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他又忘记拉窗帘，转头就对上刺眼的阳光。

等走出房间的时候，客厅里飘荡着浓郁的粥香，闻起来挺诱人。

苏玉四处张望了一圈，没看着顾北川的影，心说，难道没起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