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绝对不是故意的，也不知道手贴着腿根再往上，就是不可描绘的某处。

顾北川的身形明显一滞，几秒钟之后，抬手紧紧握住了苏玉的，动作艰难的移开，转头压低了声音说，“下回别摸这。”

苏玉还没明白顾北川啥意思，就见他起身快步走到李沁如身边，小声问了什么，又顺着手指的方向，匆匆离开。

“你说什么惹你爸生气了？”李沁如走过来，质问苏玉，“他为啥会带着那俩个傻子上楼？！”

苏玉一脸无辜，“跟我有什么关系，他们是去研究顾北川送的画了。”

“画？”李沁如先是一愣，随后噗嗤一笑，“这个顾医生还真有点本事，连你爸的喜好都摸清了。”

等顾北川出来，晚宴已经准备就绪。

苏瑞是被李沁如揪着耳朵出的书房，要不以他画痴的性格，晚饭甭管有谁，都不可能再出来。

他的两个弟弟更不敢在嫂子面前造次，灰溜溜地一起坐到了餐桌上。

但哥仨对顾北川的态度明显殷勤不少，纷纷暗戳戳地试探他有没有别的名家画作。

一顿饭吃得还算愉快，除了女魔头总是有意无意地提起，什么爱情不分国界，真爱不分性别之类的怪异口号，惹来短暂的沉默，其他都还好。

苏玉心情忐忑地挺到最后，终于在走出玄关踏进花园的时候，松了口气，转头对亲妈说，“回去吧，不用送了。”

李沁如拉着顾北川的手，恋恋不舍，“小川啊，没事就来玩，那几个伯伯都很喜欢你。”

“我会常来的，只要阿姨不嫌烦！”顾北川依然那副谦逊乖巧模样，让人看了就心生喜爱。

反正，李沁如是越看越满意，越看越不愿意放手。

苏玉被晾在一边半天，实在受不了了，“亲妈，您亲儿子在这呢！”

怎么一个位面是这样，两个位面还是这样？！

他忽然一怔，心说，为啥会这样想？

终于上了顾北川的豪车，缓缓启动时，还能看见李沁如在用力地挥手，另一只抓着自己的披肩，大声喊着，“小川，下回再来！”

“好的，阿姨再见。”顾北川应声，就把车开走了。

苏玉长吁口气，像是感叹，又像是询问，“我妈是不太热情了？”

热情得有点过度！

“没有，我很喜欢阿姨性格，有朝气有热度，这才像是活生生的人。”顾北川语气淡淡，却像是暗指着什么。

苏玉莫名觉得有些难过，打开车窗吹了会冷风。

眩晕感忽然就上了脑子。

顾北川因为要开车，滴酒未沾，苏玉馋虫上来，喝了几杯德国啤酒。

那玩意儿后劲足，当时没咋地，见风就完了。

顾北川察觉他状态不对时，回头正看见白皙透红的脖颈，“你喝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