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苏玉脸颊微红,神色不大自然,说话欲言又止。
阮空瞬间升起疑心,“师尊,昨日与谁在一起?”
“没谁。”苏玉缓了缓心神道。
“可听主巅弟子说您去了敬华池,没在那遇见什么人吗?”阮空明显不信他的话。
苏玉端着清冷神情,厉声道,“你这是在质问我?”
阮空忙垂头,“弟子不敢。”
“掌门现在何处?”苏玉起身走下床榻,白色亵衣松松垮垮地挂在肩上,锁骨露出大半。
阮空一边说话一边偷瞄着,心里砰砰砰直跳,“掌门、掌门在,他在......”
苏玉去取道袍,想换上,结果听见阮空断断续续,话都说不清楚,不解地转头去看,“你脸红什么?生病了?”
阮空忙摇头,“弟子没病,弟子就是,热的。”
说话间,有料峭寒风吹进来,将阮空刮得一哆嗦,脸瞬间更红了。
“掌门到底在哪?”苏玉不耐问道,雪白道袍已经穿在身上,连襟口的严丝合缝地系好,一副禁欲模样。
阮空脑海中回荡春光乍泄的画面,心中有隐隐的失落,“掌门说在擎天宗等您,此界仙君会盟就在那里举行。”
苏玉回眸,挑眉问,“这会盟,该不会就是商讨如何除掉顾北川吧?”
阮空闻言身形一僵,缓了缓道,“弟子不知。”
苏玉没打算为难他,就也没再深问,话锋一转道,“云长老,吴长老呢?这次去不去?”
“两位长老跟随掌门先一步去擎天宗了。”阮空将头深深埋下,不敢与苏玉直视。
“呵,”苏玉冷笑一声,“看来此事,我最后一个知道。”
阮空未起身,也没接话,怕被师尊怒火波及。
寝室里的温度,瞬间又冷凝了几分。
苏玉站在原地,兀自思忖。
掌门前去擎天宗为何要瞒着自己,
宁可让云、吴两位长老陪同,都不带着亲师弟,
难不成怕自己徇私情?
极有可能!
想到这,苏玉回身,冲着战战兢兢的阮空说道,“去备马,我要即刻出发!”
不管这个在修真界作乱的‘顾北川’是真是假,他都要去会上一会。
毕竟自己是安抚任务工作者,反派大佬的名声需要他来维护!
深感责任重大的苏玉瞧见阮空还没动地方,疑惑道,“你怎么还不去?!”
“师尊......您想一个人上路?”阮空迟疑地问。
苏玉无甚表情,“不然呢?”
“您不需要弟子跟着伺候吗?擎天宗路途崎岖,极为难行......”
苏玉一听,心说,卧槽,对啊,我还不认路!
“你,也跟着去吧。”
阮空闻言,喜形于色,嘴角翘上了天,“是,师尊。”
于是,晌午时分,师徒二人踏上了去擎天宗的路。
御马前行,有灵力加持,转眼间已路途已过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