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长泽的信原本六七日前便该送到晏怀手中的,可那时晏怀正被人追地到处跑,阿继又不敢随便现身怕被盯上,是以耽搁了两日。
后来终于找到了,晏怀又昏迷不醒,这一等又是三四日。
“看二公子如今的状况,这信想必也用不上了。”阿继满心懊悔,他要是路上再快点就好了。
大哥的信不长,晏怀很快就看完了,“虽说晚了几日,但也不是毫无用处,只是大哥未想到这些人能这么快狗急跳墙,大哥的方向是对的,阿继,你带着方生他们先去岳州。”
岳州有他的外祖家,离洪州又不算太远,他重伤逃走,去岳州求援在情理之中。
阿继应下:“二公子保重身体。”
“等等。”晏怀又叫住他,“夫人……还好吗?”
阿继没敢说主母夫人和老夫人遇袭之事,只是说道:“主母夫人一切都好,家里人也一切都好,都盼着您平安归家。”
都好,便好。
来东羡不知从哪儿弄来了一碗清汤面,热气腾腾的。
“郎中说你吃不得荤腥,先吃点这个吧。”
晏怀感觉自己浑身都僵硬了,让他扶着起身,他一开始还老大不肯,晏怀便要自己扶着床榻起来。
来东羡气道:“行了你别动,我扶你就是了。”
晏怀缓慢移动脚步,又打量了眼这破旧的屋舍,想必是姜禹未发迹前住的地方,是土坯房,内墙还有些开裂。
墙上有字迹,他慢慢走上前看了眼,有些惊讶:“这是不平兄的字?”
来东羡笑道:“怎么,如今发现我的字也不算难看了吧?”
晏怀拧着眉,盯着墙上这幅路线图,应该是跑商的路径,图上标着地名和主要商品,然而这字迹歪歪扭扭,令人难以置信。
姜禹三岁开蒙,幼时与大哥一同念书,博闻强识,是大哥都曾夸赞不已的人。
来东羡笑归笑,但还是解释道:“你别看他字这么丑,其实是因为他的手早些年受过伤,手上一点力气也用不出,你没见墙上的字虚虚浮浮吗,想来他也真是倒霉,原先多么显赫的贵公子,如今变成了这样。”
晏怀想起那一次姝儿让他给姜禹送信,他以为姜禹会回信给姝儿,可姜禹只是让他传口信,当时他未想太多。
原来是手已经写不了字了吗?
晏怀盯着墙上的字看了许久,想象着若是自己手不用力写出的字会是什么样,可还没等他想象出,来东羡就推着他往桌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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