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欣蓦地僵住了,纤细腰身被他抱住,她连呼吸都放轻了。
“欣儿,我终于等到了这一日,等到你成为了我的妻子。”
他的呼吸洒在她耳畔,姜欣根本听不见他说什么,只能听见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不用去看,也知她面上的绯红就没褪下来过。
陈清德感受到怀里的人紧张地颤抖,他的手覆上她温热的脸颊,将她的脸掰过来与自己对视。
姜欣看着他的面容慢慢放大,倏地闭上眼睛,却未在唇上感受到他的碰触,反而鼻尖冰冰凉凉的,他捧着她的脸,鼻尖碰着鼻尖。
声音充满了致命的蛊惑:“欣儿,你欢喜吗?”
你欢喜与我在一起,欢喜做我的皇后吗。
姜欣眼睫颤动,“嗯,欢喜。”
一出声她自己就呆住了,她的声音为何软绵无力,为何夹杂着粗重的气息,为何听着这般令人想入非非……
话音才落,唇上便覆上一片湿润,她丝毫不敢动,由着他厮磨吮吸,由着他攻城略地。
直到再也压不住心里被他挑拨起来的悸动,她的双手不受控制般攀上了他的脖颈,就在这时,陈清德空出手来为她宽衣,繁琐的礼服穿着麻烦,脱起来更麻烦,额头上浸出细汗,凤袍才被他褪了下来,顺势散落在地上。
陈清德拦腰将她抱起,望着她鲜艳欲滴的唇瓣,眉梢染了一抹薄红,大红喜帐内铺了好几层厚厚的锦衾,上头撒了些红枣花生之类的东西,被陈清德的大手连同上层衾被兜着推到了地上。
小心翼翼将怀里娇滴滴的小人儿放在榻上,他反倒没了那些急切,而是细细端详她的眉眼,和此刻为他染了一片羞涩的模样。
姜欣不知道,在她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时,他就已经把她放在了心里;在她住在宫里那段时间,他每日都想去见她,却又怕自己唐突了她;在她离宫回到宣平侯府后,他的心仿佛空了一块,独自在蒹云阁的石阶上坐了整整一夜。
姜欣躺在榻上,见他目光直直盯着自己,慌张扯过锦衾盖在了自己身上,此刻她只穿了里衣,而他衣冠楚楚。
陈清德伸手解了镶白玉龙纹腰带,俯身而下,低低问她:“紧张?”
姜欣双手拽着锦衾,只露出个脑袋,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
他轻笑,知对方不过是个小姑娘,自然会紧张,他十七岁登基,过了这么多年,早已褪去了年少时的青涩和不谙世事。
便是民间的男子,似他这个年纪,也早该娶妻生子了,不过此刻他又庆幸,庆幸自己等到了现在,等到她长大。
“别怕。”他的声音似带着魔力,姜欣咬着唇点了点头:“陛下,臣、臣妾不怕。”
宫里的嬷嬷都教过,家中母亲也再三嘱咐,他是天子,哪怕自己贵为皇后,在他面前也是臣子。
为人妻、为人臣,都该侍奉君上。
陈清德深深望着她,眼角眉梢皆是旖旎风情,他的吻与方才的温柔缱绻不同,带着不容置疑的强势,像一个猎人,终于捕捉到了心仪已久的猎物,恨不得连骨吞入腹中。
大掌游移间惊觉她浑身战栗,他抵在她脖颈间大口喘息,与她商量道:“欣儿,你可不可以不唤我陛下?”
姜欣瞪大了眼睛,不喊陛下要喊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