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张登为何要如此?杀人灭口之人又是谁?”
张登行调包一事自然是为了杀闻松,而张登一直在为肖家做事,他被杀又是因为被灭口,如此情况,很难不怀疑肖家在此事中所扮演的角色。
闻松这样问,并不是真的在问张登为何要杀他,而是在探究张登要杀他的背后原因,以及这背后主使。
他问肖启泽,是想看他对张登此人知道多少,想知道肖家对于这次的陷害和杀人灭口知道多少,毕竟张登是死在肖家的云卷云舒,一间隐藏于程桥的,不被当地人所知的,肖家客栈.
闻松可是注意到了当他揭穿肖家和云卷云舒之间关系时,程桥人的震惊。
肖家对外隐瞒云卷云舒这么多年,这背后定有更深层的原因。
说不定,这背后的原因就跟张登之死,他被陷害,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所以,他后来又故意道:”只是此事,未必与肖家一干二净。”
他试图诈肖启泽。
肖家就算与此事有关,肖启泽也不会承认。
若肖启泽直接否认,那就证明,张登一仆二主,这对于世家来说,面上无光,甚至算是种侮辱。
被逼到两难境地的人,通常会怒气冲天而露出马脚,闻松就善于抓马脚。
可惜,闻松这次的对手非同一般。
对于闻松试探性的问题,和问题之后的挑衅,肖启泽并不像肖临和肖菀想象的那般大发雷霆,也没有露出任何马脚,他只是模棱两可地回答了闻松的问题,“张登一个下人的事,我又怎么知道呢?”
闻松微微皱起了眉。
薛广山见肖启泽这并不配合的态度,心里一喜,趁热打铁,冲着闻松道:“你说的虽然不错,但推测部分仍是较多。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扭曲事实?就连你自己也承认了,昨夜,你是清醒的。”
推测推测,又是推测。
很显然,薛广山不想放过他。
在闻松身旁不远处的常忠信听得心里冒火,但也知不能贸然行事,只好在心里问候了薛广山的祖宗们。
闻松淡定非常,从一开始辩白之时,便明说了,是为常忠信证明清白,而他自己,需等仵作及其他证据。此刻听薛广山的言论,闻松不急不恼,只重复了一遍说过的话,“草民的嫌疑,可待仵作或其他证据洗清。”
他这番话说得极为笃定,内心却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是他把常忠信先择出去的原因。
他不想牵连无辜,常忠信比他还无辜。幕后主使要找的是他的麻烦,而常忠信是被他所累,接了一个不怎么幸运的差事。
“既然如此,那你就先去县衙大牢候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