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盈白进了内室,宋岐正醒着。
他看着侍女把一瘸一拐的左盈白搀扶着走过来,微微抬了抬头,关切地问:“你怎么了?”
左盈白笑了笑在床边坐下,顾左右而言他,“苏公子找到的那位郎中说可以治殿下您的病,您过几日就可以痊愈了。”
宋岐闻言也很高兴,不过视线还是落在了她的腿上,“你腿怎么了?刚才还好好的。”
左盈白身边的侍女嘴快道:“刚才良娣给公主和苏公子磕头,跪得太狠了。”
左盈白瞪了侍女一眼赶紧解释道:“哪里有这样严重,就是妾身太高兴了,闪了一下而已。”
宋岐脸上没什么表情,只是将手伸过来搭在左盈白膝上轻轻揉了揉,声音温和道:“疼吗?”
左盈白摇了摇头,十分温顺地捧着他的手,“妾身没事,殿下好好歇着,这样才能更快康复。”
她垂着眼睫看宋岐,眸色深情,唇边含着笑。
“皇姐有为难你吗?”宋岐沉默了一下还是问出来声。
不等左盈白说话,侍女先替她抱不平了,“公主没说话,就看着我们良娣跪,苏公子还说良娣是外人,在这待着是没规矩!”
“春若!”
左盈白瞪了侍女一眼,呵斥她住口。又看向宋岐道:“殿下别听她胡说八道,没有的事。苏公子只是关心则乱。”
她脸上还挂着淡淡的笑,宋岐却伸手蹭了蹭她的眼睫,“眼睛湿漉漉的,一看就是哭了。”
左盈白赶紧擦了擦眼眸,又摇了摇宋岐的手,“殿下,妾身真的没事,公主和苏公子是主子,妾身没觉得委屈。”
宋岐嗯了一声,伸手摩挲了一下左盈白手腕上的玉竹镯子,声音温和的安抚左盈白,“你也是东宫的正经主子,等我好了,就给你请封侧妃。”
左盈白摇了摇头,“妾身只要能陪着殿下就好了。”
宋岐拍了下她的手道:“皇姐是长,在宫中也罢,也遇龙河也罢,被捧惯了,有一点小脾气而已,我这边没什么大事了,她一个女子,不好住在东宫,过一会儿你就亲自去送她到门口吧。”
默了默又道:“我知道你的脾气好,又知礼,但她若是说了什么让你伤心的话,你还是要告诉我。”
左盈白点了点头,春若却还没说完,“殿下,公主殿下想要娘娘手上的镯子,那日司兰姑姑过来,二话不说就去掰娘娘的手腕,都给掰红了,最后还是娘娘又哭又求,司兰姑姑才说她会来跟您说这件事。”
司兰是宋镜的大侍女,没有宋镜的允许,她不敢这么对左盈白。
宋岐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看牵过左盈白的手看,左盈白急忙缩着手拢起袖子,有些失措的解释道:“殿下别看了,没有的事,妾身的手腕好好的!”
见她这样抗拒,宋岐没有固执的再去扯她的手,而是对春若道:“这几日公主若是来了,让娘娘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