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就当它是在夸赞,欣然接受,掏出一大堆好吃的放桌子上。
“他睡着咋也得等半天,你看看你都瘦了,快来,趁现在多吃点”
胖橘很享受她的关心,傲娇跳到她腿上,吃着她给剥的虾,突然就觉得猫生圆满了。
江野都没有这个待遇,小梨果然还是最喜欢它。
洛梨偷笑,胖橘永远都这么好哄。
夜越来越深,杜泽农心情很好的躺进被窝,闭眼睛睡觉。
既然东西已经拿回来了,他就没想继续留下,已经决定明天回村里。
睡的正香,突然一声脆响,像是碗摔在地上碎了的声音,直接就把他吓醒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外面的风呼呼响,怎么听怎么都觉得瘆得慌。
杜泽农强压下心里的恐惧,一寸寸扫过屋内,没发现什么危险,这才把电筒打开。
光亮驱散阴暗,他也终于是舒了一口气。
刚想去看看什么东西碎了,就发现枕边一封信,汗毛瞬间竖了起来。
他想知道是不是别的屋藏了人,又不敢出去,抓起一边的小刀缩到了墙角。
哆哆嗦嗦等了会儿,除了风声什么都没有,纠结半晌,拿过信打开。
当看到上面的十二个大字,脑子嗡的一声:“谁!!!”
盛怒之下,他还哪里顾得着害怕,那可是他的身家性命。
随手拿起衣服披上,鞋都没太穿好,拎起电筒就冲了出去。
一路狂奔到租的房子,手不稳,院门愣是用了好几分钟才打开。
连钥匙都来不及收,鞋甩掉一只,跑到柴房后面。
看着碎掉的缸和露出的洞口,杜泽农傻愣在原地,嘴里不停嘟囔着‘不可能’,根本不敢下去看。
过了良久,久到冷风几乎把他吹透,他才瞪着通红的眼睛往下走。
心里还抱着一丝丝期待,期待那些东西都在,可惜终究也只是期待。
空空如也的地窖,像是嘲笑他的自以为是。
‘不是害我么?不是小心么?再小心又能怎么样?最后不还是一无所有’
他觉得自己出现了幻听,好像那个姑娘在耳边低语。
他疯了一样拿刀挥舞:“滚,你给我滚,是我的,那是我的,都是我的……”
胖橘透过洞口只能看见一点点,满脑袋问号:“不会是疯了吧?”
洛梨迟疑:“应该不会吧?承受能力会这么差?”
一人一猫从开始的幸灾乐祸变成了担心,万一真疯了,还咋把人骗去挖黑煤矿。
时间一点点过去,或许是累了,杜泽农摔坐在地上,喘着粗气。
发了一会儿疯,理智回归,看了眼地窖,确定一点东西都没留下,爬了上去。
把机关恢复好,重新找了小缸放上去,碎缸片装到背篓里。
他不是不生气,不是不绝望,而是知道生气绝望没有用。
东西丢了,他找不到一丝痕迹,更不敢报公安。
把一切收拾好,也是不想让那姑娘的大伯察觉到异样。
到时候再说是他转移了东西,那就真说不清了。
背上背篓,恨恨看了眼院子,压下心底的郁气,锁好门离开。
努力多年的成果一朝消失,他没被气死都算是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