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一出口,方多病便觉得不可能,哪会有人大白天的闯阵,八成是庄里哪个下人不小心误触了,连忙关闭机关阵,打开房门出去看个究竟。
两人快步出了房间,却见被悬丝捆住的竟是一个身体瘦弱,容貌清丽的年轻姑娘。看清人脸后,金满堂连忙解释,这是他的义女芷榆,请方多病先帮忙把人放开。
“义父,我,我只是正好路过,没想到义父有客人在……”
芷榆面色仓皇的解释了一句,而后向帮自己脱困的方多病道了谢,站在原地低着头,似乎是对如此狼狈的出现在客人面前有些羞愤。
见状,金满堂打了个哈哈,“哎呀,小女年芳二九,平日里不常见外人,故而有些怕生,让方少侠见笑了。”又扭头低声对芷榆道:“你赶紧回去吧,此处有阵,以后得我允许才能进,下去吧。”
芷榆低声应是,随后向方多病行了一礼,低着头匆匆而去。
金满堂抚了抚胡须,拱手说了句“有劳方少侠”,而后竟然直接进了房间,关门开阵一气呵成,给方多病气了个仰倒,心说才帮你布了阵就给我拒之门外,欺负本少爷实诚是吧!
气咻咻的扭头,就看叶知逸一脸笑意的从旁边转出来,显然是在旁边观察许久了。
李莲花和苏小慵作为大夫,去和其他两位神医“交流工作经验”去了,叶知逸不放心方多病,怕他让人诓了,就一直隐在暗处观察,也看到了那个瘦弱的姑娘,看她脚步虚浮面色苍白,像是生了病的样子,心中倒是有些奇怪,这金满堂招了这么多名医前来,怎么也不请他们给自己的义女看看病呢?
不过这到底是人家的家事,他们作为外人也不好开口,只能按下心头疑惑,专心琢磨自己的事。
回房间的路上,方多病有些惆怅,“这元宝山庄有这么多看守,还杀出个宗政明珠,想必我们要打探金满堂的藏宝地点,也必须得帮他这个忙了。唉……”
“车到山前必有路,现在犯愁也没什么用。”叶知逸拍拍他的肩膀,笑得一脸平和,说出的话却让方多病毛骨悚然:“大不了,我就把金满堂吊起来严加审问——”
“叶叔叔!”方多病抓着他的肩膀拼命摇晃,“你冷静点!你在说什么啊!你不要跟笛飞声学坏好不好!”
“哎呀呀呀呀呀……”叶知逸被他晃得直头晕,费劲挣脱开,叭给了他一个脑瓜崩,话一出口重点却歪到了十万八千里之外:“什么叫我跟笛飞声学坏?要学也是他学我……呸,什么学坏,你个小屁孩不要乱讲话啊,当心我打你屁股!”
被他这么一插科打诨,方多病原本满心的愁绪彻底被担心自家叶叔叔变成下一个法外狂徒的心情所替代,正组织语言想劝劝他打消那个危险的念头,就见刚从公羊无门那里出来的李莲花和苏小慵,此刻正站在简凌潇的房门外,与正在浇花的简凌潇说话。
一开始,李莲花还在与简凌潇一本正经的讨论钩吻,也就是断肠草能否入药的问题,可后来三人却越听越不对劲,什么观音垂笑,什么能调和钩吻的毒性,这不满嘴胡话呢吗?眼见简凌潇一脸的茫然,方多病连忙上前打了个招呼,谎称有事拖着李莲花就走,一边走一边低声埋怨他关公面前耍大刀,也不怕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