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宴骑着红枣一路疾驰,跳下马冲着院里大喊道,“娘,娘……”
蔡二娘从后院的小门跑了出来,“四儿,怎么了?”
“娘,家里现在一共有多少银子?”
蔡二娘疑惑的看着他,“差不多四千两。”
“娘,快拿两千两出来,我在北街买了一处商铺。”
“四儿,以前的商铺不是挺好的吗?”
“娘,再好也是别人的,人家现在不租给咱们了。”
“好好的为什么不租给咱们了?”蔡二娘瞪大眼道。
“可能人家觉得你儿子蹲过大牢吧。”他无奈道。
“损蛋玩儿意,屁大点的地方,咱们没嫌他小,他倒是嫌弃起咱们来了。四儿,你等着,娘给你拿钱去,咱们买个大商铺。让那个损蛋房东看看,”蔡二娘快步往后院走去。
瑾宴笑了笑,只觉得自己的娘可爱的紧。
瑾宴和方至远办完过户,就马不停蹄的出了城。
春回大地,万物复苏,路边的柳树发出嫩绿的枝丫。
距农庄不远处,连山一伙儿人正翻整着田地,田边树上拴着头毛驴,他勒住缰绳跳下马来。
连山和薛贵看见他,立马放下手里的活跑了过来。
“东家,您没事了?”两人面带喜色。
瑾宴微微一笑,“没事了。”
“瑾宴哥”赵溪兴奋的跑过来。
“赵溪,在这里待的好吗?”他拍了拍赵溪的肩膀。
“挺好的,瑾宴哥。”
“薛贵和赵溪去收拾一下行李,一会赶着马车和我回城里。连山跟我来,”瑾宴转身往农庄走去。
“是,瑾宴哥,”赵溪眉飞色舞的拉着薛贵就走。
瑾宴刚迈进农庄大门,一条狗摇着尾巴跑了过来,在他腿边一个劲的蹭。
他微微一笑,弯腰摸了摸它的头,“饺子你过的好不好?”饺子冲他叫了两声,仿佛在说挺好。
他站起身来,往牲口棚走去,当年他救回来一只山羊,现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小群。那只三条腿的山羊冲他绵绵的叫,也许是认出他来了。
边上的那只麝,跑来跑去,看不出一点骨折的痕迹,它身边跟着一只鹿,瑾宴倍感奇怪,“连山,那是一只鹿吗?”
“是东家,那是我拿牛和猎户换的小公鹿,明年就顶事了。”
“连山,怎么没看见牛群呢?”
“东家,牛伯赶出去放了,估计得天黑前回来。”
“连山,现在农庄里有多少人?”
“回东家,除了赵溪和薛贵,现在农庄里共有佃户二十五人。”
“今年的田里你是安排的?”瑾宴看了他一眼。
“东家,我想还依着去年的,五十亩种谷子,五十亩种甜圆,您看行吗?”连山犹豫道。
“嗯,先这样吧,本来计划今年全都种上甜圆,可惜计划赶不上变化,出了这档子事,“福缘斋”的生意肯定会受到影响。”瑾宴叹气道。
“东家,您不必灰心,只要您人没事,咱们“福缘斋”迟早有一天会越做越大的。对了东家,我差点忘记了,上回我去城里给老夫人送牛奶,遇到了赵福叔。他让我问问你今年还收甜圆吗,他好下种。”
“连山,你明天去赵家村告诉他,他种多少我收多少,还依去年的价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