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穿戴整齐,宁旭就走了进来。
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打量着他。
瑾宴皱了皱眉,“看什么看,你的眼神怎么这么猥琐?”
宁旭挑了挑眉,“我来看看变成大人的瑾弟。”
“我本来就是大人,你在说什么胡话?”瑾宴转身出了房间。
宁旭笑了笑随他走了出去。
俩人吃过早饭就马不停蹄的赶往京城。
瑾宴赶回店里,把薛贵安顿了一番。
就开始置办起西行需要的物品。
三日后,宁旭带着他离开了京城,石前守并没有来送他们,也许是为了避嫌。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官道上,两匹马一前一后走了过来。
前面的的男子面无表情,骑着一匹黑色的骏马,紧跟在后面的是一匹枣红色的马,马上慵懒的坐着一个头戴斗笠的男子,嘴里悠闲的叼着一根青草,眼睛懒洋洋的看着前面光秃秃的路。
前面男子扭头瞟了一眼戴斗笠的男子,“瑾弟,过了前面那座山,就是燕州了。”
“嗯,”瑾宴有气无力道。
老实说他有点后悔随宁旭来西北了,这一路上日晒雨淋的,哪里有什么宝马香车,自己瘦了足足有七八斤,脸上的皮肤变黑了两个度,他想找块布把脸蒙上,可又热的厉害,天天的在马上泡着,上火的很,嘴里起了两个口腔溃疡,疼的他连话都不想说。
他分明记得上回和刁山他们去行商没有这么狼狈呀,归根结底他把这一切都怪在宁旭没有什么野外经验上,连个随从都不带。什么都得自己动手,可宁旭说京城的随从他不敢带。
有一次遇到几个劫道的人,穿着破烂不堪只勉强可以遮住重要部位的衣衫,瑾宴觉的那已经不能称之为衣衫了,只能算破布条。
干瘦的手上拿着木叉子,锄头,拦在路中央,瑾宴不觉的害怕,反而觉的这些人可怜。
他随手把身上的碎银子和吃的扔在地上,瞬间从后面的冲上来十来个男女老少。开始抢夺地上的东西。
他叹了口气和宁旭从这群人身边疾驰而过。
还有一次,两人弄丢了火折子,身处荒无人烟的野滩上,他只能蹲在地上学着原始人钻木取火,他一边钻一边抱怨宁旭弄丢了火折子,宁旭也不示弱,说分明是他弄丢的火折子。
他心里有气,把手上的木头一扔,冲着宁旭冲了过去,两人在野地里酣畅淋漓的打了一架,谁都没有用武功,只是拳头对拳头。
打完了架,邪火发了出去,宁旭去找野味,他继续钻木取火,当看见一小撮火苗的一瞬间,一种无以言说的成就感包围着他。
越往西北走,越荒凉,此地常年少雨,百姓常年都处于食不果腹,衣不蔽体中。
经过将近一个月的朝夕相处,两人的感情倒是比以前强多了,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
过了半晌,两人进入燕州城。
堂堂一州之地,城墙竟然都是用土夯起来的,瑾宴也是长见识了。
守城的人显然是认识宁旭,行了个军礼,热情道,“二公子,您回来了。”
宁旭点了点头,带着瑾宴走进城门。
瑾宴骑着马跟在宁旭后面,只见路上行人稀稀拉拉。
街道两边的店铺,一部分开着,一部分关着,整个街道萧条极了。
宁旭带着他来到将军府,两人翻身下马,走了进去。
一个小小的身影跑了过来,一把抱住了宁旭。
瑾宴只觉眼前黑影一闪,定神一看,一个七八岁小女孩仰着头冲着宁旭甜甜的喊,“二舅舅,你怎么才回来呀?都没人和语儿玩。”
宁旭溺爱的一把将她抱起来,“不是有大舅舅在吗?”
小女孩把嘴一噘,“大舅舅一天到晚就知道看书,他还让语儿也看书,语儿最讨厌那些之乎者也。”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