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大家都看傻了眼,而奥布里亚把它随意的扔在地上,又拿起军工刀,把地上一段段的“枯藤”用相同的手法顺着它的身体,全都划了一道,无一例外的,这“枯藤”像是一根根绳子一样,软哒哒的被奥布里亚拔起来扔在地上。
最后剩下一条,他却不再划了,他蹲在一边,也不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它,当它身上的雪花快要盖住它的身体的时候,他就轻轻为它拂去。
我们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也没再打扰他,他看“枯藤”,我们也跟着看“枯藤”。
不知道是第几次为它拂去雪花了,我看到它竟慢慢的动了,它舒展了一下身体,慢慢的开始蠕动起来,当它的身体快要“站”起来的时候,奥布里亚眼疾手快,拿起手中的匕首,跟刚才的动作一样,把它身体从头到尾划了一道。
它立马倒了下去,再也没有咬欧格斯特的威风了。
“听说过雪蚯吗?”
“雪蚯?”我忍不住重复一遍。
“对,雪蚯。跟蚯蚓一样,无脊椎动物,身体上有很多圆环。不过不同的是,雪蚯身上的圆环相当于它的大脑和神经,只要还有圆环,那它就能活,哪怕只有一环!它身体表面粗糙,在积雪会钻进土里,任凭你力气再大都无法挪动它分毫。当积雪融化掉不久,它就会苏醒过来,到处寻找寻找猎物。若被它咬上一口,伤口会麻木,僵硬,无知觉。慢慢的会扩散至四肢,全身都如石头般僵硬,最后慢慢变成石头人,痛苦的死去。”
“石头人?”蛐蛐精大声喊了一句,然后看了看一旁的欧格斯特,察觉到自己的反应不对,伸手捂住了嘴巴。
“对,石头人。”奥布里亚难得的理会一下蛐蛐精。
“奥布里亚,有什么解决的办法吗?”我连忙问道。
“截肢!”他斩钉截铁地说。
“截肢?”我看了看欧格斯特,他低着头一直没有反应,好像我们谈论的事情跟他没有关系一样。
“你怎么不早说呢?”安德烈有些生气的质问奥布里亚。
奥布里亚淡淡的看了一眼安德烈,慢慢的说:“我刚开始不敢确定它们就是雪蚯,对于雪蚯,我也是在部队里听说过,今天也是第一次见。还有,截肢的话,一般是指伤口在四肢的末端这种情况而言的,而欧格斯特这一种情况……”他轻轻摇了摇头,又继续说道:“更何况是这种天气……”
我撕下衣服的下摆,慌乱的摸着欧格斯特的大腿,“这里有知觉吗……还是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