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娇娘想起勾搭李季江的事,耳根子有些热。
她不好意思地说:“金花婶子,从我差点被卖那时,我就不相信所谓的婆家了,看惯男人的丑态,也不相信男人了。不过你说得对,等我安定下来,就找个正经营生,有你们照看,我日子过不差的。”
身为古人的钱娇娘觉得赵金花的话是没什么,但从小受现代教育的李桃儿却觉得刺耳。
但她知道古代观念如此,她也不可能跟赵金花唱反调,便对钱娇娘说:“钱婶子,等安定下来,我给你找营生。”
钱娇娘听李桃儿这么说,笑得明媚:“行,到时候我跟着桃哥儿做营生。”
李树三个孩子也道:“我们也要跟着桃哥哥做营生。”
钱娇娘有眼色,听到宋广言称呼李桃儿“李小郎”,就暗中叮嘱三个孩子叫李桃儿哥哥。
李桃儿豪爽地道:“好,到时候都跟着我。”
香香轻嗤一声:“小小年纪,画饼功夫不错。”
李桃儿知道香香杠精上身了,没有接她的话,倒是宋广言说:“李小郎有这个本事,画出的饼能吃,”
因为缝合术,宋广言对李桃儿的好感度直接拉满。
华泽阳也道:“等朝堂肃清,朝廷给桃哥儿的封赏,足够做一门像样的营生。”
他有意收李桃儿为徒,称呼也变成了更亲近的桃哥儿,赵金花介绍说李桃儿叫李桃,他一直以为李桃儿的名字是李陶。
香香听大家都向着李桃儿说话,知道大家说得有道理,但还是生气,放下车帘,不言语了。
说话间,一天又过去了,晚上一行找了个村子休息。
村子比山上的村子大一点,但也就十来处房屋,因为身处山区,房屋彼此之间离得很远。
他们选了一处较大的院子,别的院子也被后面陆续来的流民占了。
钱娇娘和几个孩子帮忙做晚食,宋广言给陈大几人换药,别人的伤不重,很快换完了。
但到陈大时,揭开伤口,宋广言惊呼一声:“呀,不好,伤口有化脓了。”
李桃儿凑过来看,果然,伤口渗着黄色的液体。
陈大道:“怪不得我觉得伤口疼得厉害,还以为是磨的。”
华泽阳也过来了:“宋大夫,化脓了可怎么办?”
宋广言为难道:“天热了,陈侍卫的伤口又深……”
沉吟一下,宋广言继续说:“如今只能重新清洗伤口,陈侍卫带的伤药不错,清洗完上药,明日再看。”
说着,拿手背碰了一下陈大的额头,道:“有点低烧,乘风先生,你们带药材了吗?”
香香赶忙道:“东西我看着收拾的,带了药材,不过是配好的药。”
“那也行,劳烦香香小姐每种各取一样。”
不一会儿,香香就拎着几包药材出来,宋广言接过细细查看了一下,拿出一包药:“这个是清热解毒的,熬这个,陈侍卫喝过药就去休息,晚上不发高热就没问题。”
陈大犹豫道:“属下还要保护先生……”
华泽阳打断他:“还有陈二陈三他们,你好生歇着。”
陈二接过宋广言手中的药,钱娇娘的水也快烧开了。
李桃儿皱着眉,不管在现代还是在古代,伤口化脓一个处理不好,可是会要命的,
她开口说:“宋大夫,伤口是不是要拿盐水清洗?”
香香在一旁说:“你不懂别瞎说,哪有用盐水洗伤口的?你是想疼死陈侍卫吗?”
从香香的话中,李桃儿知道,这个时代清洗伤口不用盐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