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尘恭敬的朝着天边鞠了一躬。

神情恭敬。

对那位其实并不如何熟悉的老者，无比敬佩。

自此，一切都联系起来了。

当年龙汗初劫时，鸿钧遥望苍生，对自己说出了那句：“吾观众生不自在。”

自己当时眼界太过于狭窄，才会误认为是因为罗睺太过于强大的缘故。

而事实上，这个不自在，指的便是洪荒生灵自诞生起便被命运所操控的意思。

在那个时候，其实鸿钧便已经看穿了大劫的起因，并为此忧虑。

自己纯粹的格局太小罢了。

后来鸿钧成圣，进行一系列的布局，包括昊天掌控天庭，包括分离洪荒三界，甚至包括封神时对三清的打压，以及后面的圣人不出，事实上在某种程度都是对命运的抗争。

这个老人，在无数年的纪元，在四大量劫，无数岁月之中，以道祖的身份，一直在抗衡着命运魔神。

“没想到竟然是这样。”

牧尘双手负后，望着天边，眼神中满是沧桑之色：“你对众生都有安排，那我了？”

命运之神沉默了会，笑着道：

“在我原本的安排之中，你会成圣，然后神性会磨灭人性，成为洪荒的又一尊圣人。”

“可是....你出乎了我的意料，你将神性跟人性分开，并且最终你的人性存活下来，甚至来到了现在。”

“你也脱离了我原本对你安排的宿命，所以我会出现在这里。”

“我想问问你....”

中年男人看着牧尘的眼睛，微笑着道：“你想要哪样的命运？”

牧尘眯起眼睛。

“什么意思？”

中年男人耸了耸肩膀，说道：

“其实不用对我敌意那么大，对于你而言，或许我才是你最大的恩人。”

“毕竟你现在的一切，都是由我所赠予。”

“我这次来，是因为你脱离了我原本的安排，所以想给你再安排一个命运。”

“知道棋子么？有一颗棋盘上的棋子脱离了执棋者的掌控，我都会下意识的去将他重新放回棋盘。”

“无数万年以来，我都是这么做的。”

牧尘静静的凝视着他，道：

“你怕了？”

“我怕什么？”

“自然是怕我，当年道祖决定是对的，让我来到未来，便是为了脱离你的掌控。”

“若不是这样，你根本不需要见我。”

牧尘面无表情道：

“因为你怕我回到洪荒，像盘古那般，将你们打回混沌。”

命运之神出乎意料的，带着怜悯般的看着牧尘，然后摇了摇头。

“你错了。”

牧尘神情微愣。

“我说过，你不了解命运之神的我。”

中年男人双手张开，仿佛怀抱天地，微笑着道：

“你确实脱离了我的掌控，但....不重要。”

“我说过，只要众生的命运能更加的激烈，无论结局如何，我都会更加的强大。”

“就像现在，洪荒已成为过去式，但我的力量却蔓延到了人世间所有的生灵之上。”

“自洪荒万物诞生那时起，掌控四大量劫，掌控无数岁月生灵命运的我，现在已经是三千神魔中最为强大的存在。”

“我的计划失败了，但是并不重要。”

“只要世间有生灵存在，我便不会消失，我现在已经超乎了任何的神通和境界，属于人世间秩序的极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