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阳表情讪讪,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动了他的暗桩,却没达成他的心愿,只是梼杌那边,玉容既然跟了他,我却不好直接将人要走。”
明奎倒没有太过在意:“无妨,不过一个女人而已。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有心用他,会在别的方面奖赏他。”
钟离阳点头:“无尘又找过你吗?”
明奎微微蹙了蹙眉:“没有,不过他的三个属下倒是在我手里。”
“是不是那个天命鹿女?”
明奎嗯了声:“除了她,还有两个小喽啰,不过那两个人平平无奇,倒是没什么用处。”
顿了顿,他又道:“那个乌兰,我倒是老早就知道,她有些奇才,我让她在我殿中侍应我。”
钟离阳兴致缺缺,对他私事不是很感兴趣,只是略微有些欣慰:“你是该找个女人了。”
明奎下棋的手一顿:“你想哪儿去了?我说的是她在我殿中为我磨墨记事,做个女官而已。”
钟离阳挑眉,目光似有似无地朝明奎下半身看了眼,一副了然于胸的模样:“哦,可惜。”
“可惜什么?”明奎察觉到他不善的眼神,心里顿时不舒服。
钟离阳落下一子,黑子已呈包围之势,:“可惜你娘化成灰也想不到她儿子竟不能成事。
亏她之前还早早为你婚事担忧,谁能想到儿子竟是个太监。”
明奎一口血差点喷出来,他看了眼已成定局的棋盘,大手一挥将棋局打散。
“别瞎扯些有的没的,你也别高兴,沈玉楼已经恢复记忆,你觉得以她的性格,这世她还会任由你欺凌霸占吗?”
那年他将她抓到鬼王炼狱,在那里她受尽了苦楚,鼎镬刀锯,魂魄都因为剧痛而剧烈颤抖,却愣是什么软话都没说过。
“那又如何,上辈子我有办法让她跟我,这次也一样。”
明奎还没说话,钟离阳又想起一事。
“你上次特地跑过来说,楼月央有高人守护,我还以为无尘有多么深不可测,想着估计能和我打个不相上下。
结果,他也就是比你,花逸,宁坤三人加起来强一些,嗯……估计和浩渊差不多,就这样个人,你觉得他能拦得住我?”
明奎深棕色眼眸将钟离阳透露出的轻蔑尽收眼底:“不要大意,无尘是火神坐骑,又是天地间唯一一只火金凤,关于他的传言,你知道吗?”
钟离阳垂眸想了下:“传说火金凤无情无心,最是狂妄疯狂,又暴虐凶残,但是这又能代表什么?”
明奎冷笑:“这不能代表什么,可你得想想,为什么他这么个人,从火神陨落,一直避世不出。
沈家流传这么多代,他为什么单单对沈玉楼这么在意,甚至连他奉为至宝的无佛寺都远在楼月央之下?”
钟离阳神色凝重了起来。
“所以,你是说楼月央身上有他忌惮或珍视的东西?”
他倒觉得无尘那贼和尚是觊觎沈玉楼同楼月央的美貌。
明奎见他听进去了,心里顿时舒服了许多。
“不管是什么,你都最好能和楼月央一别两宽,天底下愿意跟你的女人数不胜数,何必为了一个,弄得自己那么累?”
他承认,他说这话是有些私心的。
之前看沈玉楼的魂魄能挨得过鬼王炼狱五百七十道刑罚,他心里是有些敬重这个女人的。
他为了钟离阳那般对她,现在钟离阳重生,他对于她总是有些愧疚。
既然她不想再与钟离阳有瓜葛,他就在他耳边多吹吹风,也算是弥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