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什么是鬼门十三针?”李伯雅好奇的问。
李伯贤摇摇头,无辜的说:“我哪里知道。”
家里的医书他基本看遍了,都是父亲慢慢积累收藏的,但是有一点就很遗憾,李庚寿从不相信鬼魅邪术,所以收集的书里面,凡是记录类似案例的,他都丢弃了,并认为那是歪理邪说,导致的结果很悲惨,至今对邪魅之事一窍不通。
李伯雅看着纸条说:“看来这个人是想帮你,并无恶意。”
这一点李伯贤还是认同的,虽然他是个大夫,做的是救死扶伤,但并不能保证没有人不会算计他,防人之心不可无嘛,这也是从病患身上用血淋淋的经历悟来的。
但依靠医书肯定是无望了,他想求助于萧仁远或者是金宝山,毕竟两位也是医者大家,可是父亲那一关怎么过?如果人家问我,你父亲不是名医吗?你还来跟我学,究竟是什么目的?
这样的话,他实在是不好回答!
哎,好难啊!为什么就是不涉猎?
李伯雅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李伯贤都难以入睡,是相信父亲,遵从父亲的意愿,还是另择名师开拓视野,也许两者并不矛盾,只是因为误会,对,肯定是误会,才使本该一体的东西变得首尾不能相顾,没错,一定是的!
第二天,李伯贤拿着纸条来找父亲,并把孙石头的症状一同说了,自己的想法并未提及,只是询问父亲是否知道关于鬼门十三针的事。
李庚寿看后不住地摇头叹息,往事不堪回首,但该来的也挡不住。他思量一番之后,对李伯贤说:“伯贤,你记不记得我给你说过,要想医术长得快,两脚使劲往外迈!”
“当然听过。”李伯贤记得很清,这也是他的梦想,欣喜的说道:“父亲曾说只有遍寻天下奇病,才能精通天下医术,待在家里,医理有限,医术有尽,肯定不会大医精诚。”
“没错。”李庚寿动情的说:“为父当年遍游九州,闯荡近十年,确实长了不少见识,学了不少医理医术,也认识了很多有本事的人,那是我一生过的最丰富的时光。”
李伯贤自是羡慕不已,看着父亲真情流露,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梦想。
突然,李庚寿转身盯着李伯贤,面露惧色的说:“但是我的游历生涯,就是被鬼门十三针所断送的。”
李伯贤吓了一跳,天啊,父亲居然知道鬼门十三针,而且还有很深的渊源,但为什么不允许我们涉猎呢?难道其中有天大的隐情不成!
“父亲,您能给我说说吗?”李伯贤用恳求的语气问道。
李庚寿看儿子已经长大成人,能够顶起德恒药店的门面了,如果再顾虑重重,只怕将来会吃亏,也罢,天要下雨,娘要嫁人,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既然一切都放开了,李庚寿也就无所顾忌,坦然的说:“我曾经有个结拜的大哥,他叫薛谦,和我一样,也是出来游历的郎中,因为他医术高超,手段高明,我一直跟着他走街串巷,过的好不自在。”
李伯贤没有想到,一向稳重,得体,遇事礼让三先的父亲,居然也会结拜,那不是江湖人才搞得一套吗?果然人不轻狂枉少年!父亲也有年少时。
“有一天,我们走到一个乡镇,都饿的不行了,便准备去打牙祭,可是身上的银两几乎用尽,吃饭都成问题,更别提住宿了。这时正好看见街上贴了一个告示,说是本地常员外的儿子身患重病,如有能治愈者,赏银一千两,另外再送家宅一座。薛谦看了非常高兴,既能安家,又有钱开办药店,多美的事。他想安家了,不想再过风餐露宿,四海飘零的日子,于是就决定去给常少爷看病。”
李伯贤听到这里觉得无可厚非,重金悬赏,治病救人,两者并不冲突。
“到了常家一看,常少爷的病不一般,他像疯子一样,骂天骂地骂神仙,骂父骂母骂亲友,见谁骂谁,难听至极。后来又开始打人,无论老幼,管他男女,周围的人都不敢接近他,打不着人的时候,他就打他自己,撞头扇脸掐脖子,人们都以为他疯了,只有我大哥薛谦知道,他是中邪了。”
李伯贤一怔,这不是和如今的病症类同吗?难道是一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