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关门离开,三人将馒头吃完,秦文彦说是出去消食。
秦晓雨和樱桃要了客栈的热水,相互帮忙擦洗了身体,没有衣服换洗,只有将就还是穿那套衣服。
樱桃看到秦晓雨大腿内侧被磨破的地方,心痛得掉金豆子。
“晓雨姐,出了侯府,这日子可是你从未过过的苦日子,你后悔吗?”樱桃声音有些哽咽。
以前的小姐,连路都懒得走,衣服挂在柜子里,一天换个三套五套随随便便,即便半个时辰换一套那也不在话下。
洗浴更是专门有一间浴池,每次洗浴必然洒满香喷喷的花瓣。
哪会像现在,接点水随便擦洗一下,只有一套衣服穿,腿上还被磨伤了。
前世秦晓雨一天好多台手术连轴转,一站几个小时家常便饭,穿着手术服,手术无影灯照着,身上的汗水那是湿了干干了湿,更别说神经随时高度紧绷。
两台手术的空隙,抓紧一切时间休息,随便蜷在哪里就能睡过去。
哪怕眯十分钟,也能让她在下一台手术中精力充沛。
医生的收入是高,但后面的艰辛不是外人所能知晓的。
所以,现在苦吗?
她觉得算不了什么!
“樱桃,我不后悔。”
秦晓雨动作轻柔地为樱桃大腿内侧涂膏药:“你看,之前马惊了,车毁了,我们身无分文。”
“现在我们不仅又有了马车,还有余钱能住店买东西。”她笑看着樱桃,“只要不绝望,事情总会有转机。”
“凡事都要往好了想。天无绝人之路。”
她的声音温柔又坚定。
樱桃伸手抹干净了脸上的金豆豆:“嗯。晓雨姐说得对。樱桃也不后悔。樱桃为你擦药。”
她俩相互擦完药,出门找到秦文彦,让他回屋擦洗上药,她们则在客栈中间的院子里坐着看星星。
第二天一早,他们去柜台结账退房。
掌柜笑眯眯的:“你们三位的账,昨天有位小哥已经帮忙结了。”
小哥?
秦晓雨立即想到了如风:“可是位黑衣小哥,傍晚的时候来找过我们?”
“正是。”掌柜点头,“那位小哥从楼上下来就将你们的账结了。”
如风是顾舒泽的随从,他做的事都是顾舒泽授意的。
之前说好两清了的,此次钱虽少,那份情谊她记下了。
三人上了马车,秦文彦驾车驶离了雾山镇。
有了马车,秦文彦之前步行了十多天的路程,他们五天就从雾山镇跑到了吉州。
此时太阳已经下山,天边是璀璨的晚霞。
秦晓雨看到远处树林里隐约有座铁质的高塔,在黄橙色的天空下,带着厚重的年代感,仿佛从遥远的时空投射到此处的剪影。
铁塔目测有十好几层,每层都悬挂着风铃。
铁塔和风铃都泛着黑色的金属光泽,风吹过,风铃的声音很是动听。
“二哥,那是哪里?”秦晓雨问道。
秦文彦转头看了一眼:“观音寺。”
秦晓雨立即明白了。
此处正是当年原主和秦清月被掉包的寺庙。
马车匆匆而过,秦文彦再没有做过多解释。
又走了近一个时辰,他们进了吉州城。
秦晓雨有过前世坐高铁汽车的体验,坐马车真不好受。
马车没有减震系统,即使座位上垫得厚,连续颠簸了几天,骨头都快颠散架了。
“二哥,回家里还有多久的路?”秦晓雨问道。
“还有一个多时辰。”
进了城,秦文彦拉紧了缰绳,放缓了马车的速度。
“那我们现在是直接回家?”她问道。
秦文彦沉默了一下,才开口道:“还是先在城里住一晚,明早再回去。”
秦晓雨听出他语气里的犹豫,她自己心里突然也生出了几分近乡情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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