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都像一张展开的画卷,细致入微,没有一处不精彩!
耳听铜风铎发出的叮当声,脸拂过塔顶的清风,眼见皇都盛景,整个人都感觉被洗涤过了一般。
满身,满心,只余下难以名状的安乐静怡······
下了佛塔,辞别住持师父,他们二人去见术士。
······
路途上,方老道和如雷相处得还算融洽,方老道的心也渐渐松弛下来。
马车将他拉到了寺院后面的寮房,如雷告诉他,请他来的贵人会在这里与他会面。
他那颗心又紧绷了起来。
暗自掐算了几遍,他都被寺里僧人的念诵声打断。
他夜里翻来覆去睡不着,好不容易有点困意,寺里上早课的钟声又将他吵醒。
外面一片漆黑,想来也不过寅时中。
念诵声四起,方老道的心彻底乱了。
今早他顶着食铁兽的眼圈起床,一上午哈欠不断。
早上他起来便算卦。
算到有贵人至,便像被无形之力干扰一般,再无法向下推算。
从头再来,亦是如此。
此刻听到脚步声渐近,他的心反而定下来。
只要没有性命之忧,他有何惧?
猫眼胡同他都能待下去,换个地方,能坏到哪儿去?
寮房的门被推开了。
外面强烈的阳光,从高大人影的四周射进来,将那个人影镀上了耀眼的光芒。
好似天神降临!
咚——咚——咚——
方老道猛然起身,只听到自己胸腔里的擂鼓声,震得他耳朵痛,头发懵。
“方老道?”顾舒泽睨了他一眼,“坐下说。”
这位术士尖下巴,又留了山羊胡须,整个一倒三角形。
一双眼睛小而圆,里面的眼核滴溜溜地四处乱转。
走在后面的秦晓雨见顾舒泽吸引住了对方全部注意力,她肆无忌惮地观察此人。
方老道慢吞吞坐了小半张凳子,一双眼睛却不敢往顾舒泽脸上瞟。
刚才顾舒泽看向他的时候,他只感觉自己仿佛是被锁定的猎物。
对方虽然没有表情,眼神却太过吓人,他头脑里早已显现被生吞活剥,血淋淋的画面。
“阿啾——”
秦晓雨打了个小小的喷嚏。
方老道双腿一直在发颤,看在眼里的她不露声色地提议:“房间里也太潮了,冷飕飕,不如去太阳底下谈?”
“好。”顾舒泽颔首,“我知道后山一个去处,很隐蔽,我们去那里。”
他说完起身大跨步出了门。
方老道注意到了关键字眼“隐蔽”,他感觉自己的脚更软了。
秦晓雨跟在顾舒泽身后出了房门。
如雷见方老道还坐着没动,催促他:“方老道,还不跟上?”
“哦哦。”
方老道起身想快步跟上,无奈腿像被压麻了一般,完全不听使唤。
他身体趔趄了一下,往前扑倒。
以为自己要摔个狗啃泥的方老道,感觉自己向下的势头戛然止住。
如雷提溜着他的领口:“方老道,怎么回事?看见贵人连路都走不动了?”
“信不信?惹恼了贵人,待会直接将你埋了?”
如雷将他提溜直了,低声道:“别把我家爷惹生气了。”
方老道立即麻利地出门跟上去了。
他腿还是发麻,但却坚强地行动起来。
从前他百分百相信自己的算卦,但这个大悲古寺邪门得很,他怕自己一个不小心算错了。
他还没有活够!
还不想这么早入土为安啊!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