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牙难以置信地看着他们。

不是……他们杀的？

什么意思？她妈妈的死，真的和姜父姜母有关！

封平只是诈他们一下，没想到还真是如他所猜测的样子。

姜父姜母话说出口，才意识自己说了什么，顿时一屁股瘫在了地上。

“所以，我妈妈，真的是你们害死的？”姜小牙缓缓站起身，眼眶通红。

“这，不是！我们真没有！她不是我们杀的……”姜母喊道。

“对，不关我们的事！当时有个医生说要给她打消炎针，我们当时也没多想。结果打了针之后，那女人就晕了过去。然后医生就又给她打了一针什么，接着她呼吸越来越微弱了……就死了……真的，骗你我不得好死！”姜父一口气把事情经过说了。

他到现在还能想起，那个漂亮女人绝望地看着他的眼神。

但当时那些医生威胁他们，如果嘴巴不闭紧，下一个死的就是他们。

他们怕死，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何必和自己过不去呢！

于是这件事情就被他们隐瞒了16年。

姜小牙了解了事情的经过，恨姜父姜母吗？

恨，她当然恨！

拿了她母亲的东西，冷眼旁观她母亲死去。

但他们好歹没有把她扔在医院，捡了她一条命。

虽然从小待她不好，但好歹没有把她赶走。

“小牙……”封平伸手握住了姜小牙冰凉的双手。

姜小牙看着姜家老两口，眼神冰冷。

“看在你们养大了我的份上，我不会追究你们的责任！但是我妈的死，你们难辞其咎！我需要你们录一份供词，视频，纸质都需要！”

拿了姜家老两口的供词，封平带着姜小牙离开了姜家。

司机早就在外头等他们了。

“少爷，姜小姐，请上车！”

封平打开车门，让姜小牙先上去，随后自己坐了进去。

“少爷，我们去哪儿？”司机问。

“先回酒店吧！”

“是！”

回到酒店，封老爷子和康老爷子听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之后，气得桌子都要拍断了。

“岂有此理！光天化日谋害性命！简直是无法无天！”康老爷子也是有过女儿的，想到那群披着白大褂的禽兽竟然趁着姜小牙母亲虚弱的时候在医院就动手谋害她，他就气的高血压都要上来了，恨不得马上把那些人渣揪出来，绳之以法！

“爸，你别气坏了身子！”封老爷子递了杯水给他，“这些人不是在市一院么，给那边的领导施施压！这样的刽子手留在医院，就是毒瘤！被他们逃了这么多年，也该绳之以法了！”

“嗯，必须把他们全部处以死刑！手里的手术刀本该是救人了，却成了害人的刽子手！作孽啊！”康老爷子看向姜小牙，“小牙，你别难过，我们会为你妈妈讨回公道的！”

姜小牙轻轻嗯了声。

她刚才已经给温如言打了电话，大致讲了下今天发生的事情。

温如言已经在来的路上了，一方面，他要亲眼看着犯人伏法，另一方面，他也想过来祭拜陆小雅。

等他们返回封家的时候，天色也不早了。

康老爷子和姜小牙就也不来回折腾了，毕竟明天还要去市一院算账。

封老爷子拉过封平。

“今天小牙肯定很难过，你多安慰安慰她，开导开导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