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候却不遇紫衣人,清翎正暗自诧异,忽见一只只黑色大鸟自山中斜飞而下,直奔山脚而去。
清翎定睛一看,这不是古代版的翼装飞行吗?原来紫衣人手下是以这种方式飞到山脚,他那些死亡的暗卫呢?难道都就地掩埋了?
正沉思间,一只黑色的大鸟竟然贴着崖壁飞行,一双冰冷的眼睛正紧盯着树上的自己。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清翎伸出左手,右手搭上小弩,似要释放冷箭。黑色大鸟一个激灵,急忙扇动鸟翼,试图快速飞离。
清翎可不想纵虎归山,按动小弩机关,几支小弩破空而出,噗噗,一支射中紫衣人大腿,几只刺破鸟翼,黑鸟瞬间失控,晃晃悠悠撞向对面山崖。
“你死不死啊!”清翎正暗自高兴,却见寒光一闪,紫衣人竟然弃了鸟翼,腾空而出,以腰中软剑插入崖壁。在快速下滑的过程中,抓住机会攀住了崖边的一棵大树。
“我的乖乖,真是神乎其技啊!”连清翎都出声赞叹,“可惜谷嵩谷崴没有埋伏在这边,不然定不会让这紫衣人逃走!”
另一只黑色大鸟飞速降下,带走了崖壁之上的紫衣公子。可能因为两个人的体重太重,大鸟飞得晃晃悠悠,再加上山风呼啸,黑鸟几次遇险,撞上崖壁,却都又侥幸逃脱,最终还是晃晃悠悠地飞向了山脚。
“唉,真可惜,没摔死他!”清翎叹了口气,“那个翼装飞行者技艺真好,营救过程中几次要撞崖了,硬是操纵鸟翼避开了。要是我也有这样技艺高超的翼装飞行教练就好了,到那时我一定要飞跃邙山,看一看恒哥哥笔下邙山六月飞雪的盛况!唉,人才啊,为啥不快快都到我这里来?”
紫衣人既已走,再埋伏在这就无意义了,清翎吹一声口哨,招呼谷家兄弟回寺院了。
回到禅院,几家小姐的禅房外仍是重兵把守,如临大敌。清翎转身去了住持的禅房,希望能拜见广善禅师。
禅师正在房内打坐,听闻禅房门口的小沙弥劝阻清翎,竟然破天荒起身邀请清翎入座。
禅师的禅房异常朴素,甚至可以用简陋来形容,仅有一张床,床脚一个简易的木箱,木箱历史估计比较久远,色泽暗沉不说,还斑斑驳驳。
禅房正中央摆着一张竹木桌子和两张竹木椅子。桌上摆着一套茶具,还有一副围棋和围棋盘。
禅师长须飘飘,自带一股仙气,邀清翎就坐。然后一举手在棋盘点三三上下了一手黑棋,然后以目示清翎。清翎嘿嘿一乐,顶在黑棋之上下了一手白棋。
禅师诧异地看了一眼清翎:“原来施主不会下棋?”
清翎笑嘻嘻回复说:“禅师,小女子下的棋叫五子棋。”
“何为五子棋?”
“就是一人走一子,无论纵横或斜线,只要谁先五子连成线就算赢棋。”
“哦,听着倒挺有意思。”
清翎不管三七二十一,将右上角的两枚棋子扳到中腹,然后双方你来我往几个回合,清翎嘿嘿一乐:“禅师,您输了!”
禅师手持棋子沉思片刻,投子认负:“施主果然聪慧,老衲输了。”不过禅师似乎对五子棋极有兴趣,称道:“来,我们再下一盘。”
两个人一来一回,不过十余招,大师又输了。广善禅师长叹一口气,投子认负。
清翎笑嘻嘻回道:“禅师,若论围棋技艺,我是一窍不通,只是我熟悉五子棋玩法与套路,而您不熟。此消彼长,所以我赢得侥幸而已,做不得数的!”
禅师颔首捋须:“施主倒是很清醒,不骄不躁。不错,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