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只偶尔生活中有些小插曲。
“季阳,我看你手上有条手链,什么时候买的?”杨珍珠之前给她穿白色孝服时见着了,一直忙得没顾上问她,今早才想起这事。
俞季阳蓦然一怔,想着之前天冷,穿得多没被发现,如今一天天热了起来,手腕上没有太多衣袖遮挡,难免露出来会被发现。
“过年的时候,和冬玉姐姐在三江城大店买的,喜欢就买了。”
“小姑娘戴戴还挺好看的,就是克数太小,等你大一点,我给你再买一条。”
杨珍珠很喜欢黄金,一有点积蓄就会置换一条,脖子上那条越换越粗,加上吊坠有近四十克了,黄金戒指也有两个,就差个镯子。
而俞季阳总会劝杨珍珠说不要太高调,会被人抢,之前她就在河边摘水芹菜时被一个骑摩托车戴着头盔的人抢过。
当时杨珍珠下意识抓住前半截,只被那人抢去后半截,她想去追,哪里追得过人家摩托车,事后想想后怕,谋财倒是还好说,要是害命那就完蛋了。
俞建军知道后骂她,说抢就让他抢吧,要是不让他抢,激怒了对方一刀过来才可怕,钱财乃身外之物,哪有命重要。
杨珍珠心悸,但嘴里死不承认,对俞建军嗤之以鼻,觉得命固然重要,但有命没钱也可怕,她越想越气,最后报了警,谁知这个时候的监控不太普遍,而且那些摩托车也没有实名牌照,根本找不到人,派出所找了整整两日,没找到抢劫的人,也就不了了之了。
“嗯,等中考完或者之后买吧。”
俞季阳想着对目前的物价来说,两三百一克还算是贵的,但对十年后来说或者更久之后,翻了一番或者更加值钱了,所以现在买是最合适的,囤着也好的。
“妈,我回学校了,头七赶不上了,我也不请假回来了,要好好备考了,剩下不到两个月了。”
杨珍珠应了一声“好”,让俞季阳好好读书,其他的事不要操心,还帮她把右肩上的黑布别针取了下来,免得影响她平时表现,直道:“等回来可以再戴的。”
俞季阳知道杨珍珠有些迷信,笑了笑并没有回什么,她也不想操心,但奈何俞季阳不找事,而事总会找上自己。
五月最后的一个周日,杨冬玉来d镇了。
俞季阳周日好不容易睡了懒觉,被杨冬玉叫醒了,睡眼惺忪中,见她一脸憔悴、双眼通红,一头自然卷的黑发胡乱地披散着,心中暗叹了一口气,杨冬玉这模样显得还真能用“失魂落魄”四个字来形容。
“来了。”
杨冬玉见俞季阳见到自己神情淡淡,既不激动,也不惊喜,连诧异都没有,她心中更加难过了,自己竟这么不招人喜欢吗?
“妹妹,我难过,我辍学了,我失恋了,我感觉要死了!”
杨冬玉是个缺关爱的人,这一点和前世的俞季阳有点像,没有安全感,稍有一点不对了,就爱多想,只区别于杨冬玉会说,俞季阳多数放在心里。
俞季阳能明白那种失恋痛苦,尤其是初恋,那些单纯而又美好的时光,是成年工作之后再也感受不到的。
“你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