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羽璃记得,这位肃亲王,当时是被人从昭庆宫抬出去的。
如今一日尚未过去,他竟然能安然的站起来了?
这年头的恢复力,都这么彪悍了吗?
没容她多想,就见云轻箬对着华清淡声笑道:“多谢公主费心挂念!如今发生这么大的事,我等劫后余生,阿楚他也只是受惊过度,才会对公主出言不逊。还望公主海涵!”
出言不逊?
温言楚顿时蹙起了眉头,她不过是拒绝了华清的好意,怎么就是出言不逊了?
这云轻箬还真是能乱给她头上扣帽子!
而且,这华清的心思,是个人就能看得出来。
她这种时候跑来献殷勤,所存的心思,不就是想要从他们之中选个夫婿吗?
而他们可是没有忘记,如今这西凉新上任的女皇,在这场意外中身亡了。
那么不出意料的话,华清这位唯一的公主,将会是下一任皇位的继承者了。
她若成为女皇,谁要是被她给选中,岂不是要留在这个地方,变成她的皇夫?
温言楚才没有那么傻,显然云轻箬存着撮合他们的心思,这明显的就是不安好心!
“肃亲王妃此言差矣!”没等温言楚开口反驳,夜
祁寒却率先讽声道,“你既知我们刚刚劫后余生,又怎能对外人这般没有防范之心!况且,本王觉得,这个宫女所言甚是!
西凉女皇尸骨未寒,华清公主不忙着去帮忙处理女皇的后事,却跑来我们这些阶下囚的住处献殷勤。这其中,怕是目的不纯吧!”
夜祁寒这一番话,就像是一记响亮的巴掌,明晃晃的甩到了华清的脸上。
但她还是强耐着性子道:“靖王殿下多虑了!本公主只是怕大祭司忙着调查这场动乱,而忽略了贵客!由本公主出面招待诸位,也免得届时诸位怨怪我们西凉,待客不周!”
“你们西凉,待客周到过吗?”夜祁寒讽声道,“我等不过是应邀来参加新皇的登基典礼,结果落得个死伤惨重的下场!这种周到的待客方式,当真是叫人耳目一新啊!”
华清红着脸没有说话,夜祁寒沉声道:“所以,公主的好意,我们心领了即可!公主还是请回吧!”
“靖王这般贬低自己,何苦捎带着我们?”云轻箬却是讽声道,“我们是西凉的贵客,如今即便住在此处,也是因为大祭司意欲保护我们不为奸人所害!我可不认为我们
是阶下囚!王爷,您说是不是?”
肃亲王闻言,一脸宠溺的望着云轻箬,点头应声道:“云儿所言甚是!”
云轻箬抿唇微微一笑,像是刚发现温言楚似的,忽而开口道:“呀!阿楚,你怎么和靖王在一起?靖王身边的侍从呢?怎的没人侍奉着?”
闻言,肃亲王看向了正扶着夜祁寒,站在他们对面的温言楚,顿时脸色一沉,冷声斥道:“阿楚!你怎么回事?莫要忘了你的身份!你乃堂堂南诏肃亲王世子,怎么能去做那种下人才做的事情!还不赶紧给本王滚回来!”
“父王……”温言楚闻言,面上染上了一层怒意。
她恶狠狠的瞪了云轻箬一眼,却收到了她投回来的挑衅微笑。
那笑容分明就是在告诉她,她就是有意为之,她温言楚即便是肃亲王世子,是肃亲王唯一的儿子,又能够拿她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