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陆大人是否早就结识?”
温照仁起初就有这想法,他对陆扶苏过于了解,一般人那是入不得眼的,可偏偏对楚怀玉多了份心思。
虽平日里难以看出,可他们多年的交情,自然是瞒不住自己的。
今日问出这话,也是蓄意了许久。
楚怀玉身体一怔,瞧温照仁是有备而来,微微抿了抿嘴唇,当初的事要她如何开口?
总不能说自己是被陆扶苏成亲当夜就和离的下堂妇吧?
可温照仁既然问了,那指定是有备而来。
若是今日不透露点什么,怕是日后会有芥蒂。
她喉咙有些发紧,眸光幽芒,晦涩而又难以启齿的过往,缓缓吐出。
“温大人,不瞒你说,我来自京城,出自有头面的府邸,与陆扶苏确实有些渊源,逃至此,也是为了撇清过往,不愿被束缚。”
话已至此,希望温照仁不要逼人太甚。
虽过往并非见不得人,她也不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但好不容易有了个安身之所,事业线也略有所成,不想带着楚聪受迁徙之苦。
温照仁早知楚怀玉身怀秘密,可如今提起来,他也少不了吃惊。
京城有头面的府邸不少,他也常年居住榆安县,对京城
之事不算了解,却也不愿深究过往。
如此一说,心里有个底了,他也能谋出对策。
“林兄弟不必惊慌,我也只是寻个真相,此话我不会与陆大人提及,也会尽力护着你。”
楚怀玉卷长的睫毛微微颤抖这,眸中五味陈杂掺和着,微微抿了抿嘴唇。
“谢温大人。”
从她来到榆安县,温照仁和许风临就对她百般照顾,早也超出了官与百姓的束缚,三人之间,也算是朋友。
温照仁关心了楚怀玉几声,便拿着空碗出去了,而此时陆扶苏也练剑回来。
轻笑含有几分打趣道:“陆大人,你这有伤也不会闲着?”
陆扶苏嘴唇微微一动,看了眼房间略略扬眉道:“他怎么样了?”
温照仁如实相告。“醒了,也吃了,待会儿应该就能起来。”
陆扶苏微微颔首,并未进门,而是转身离去。
瞧着颀长的背影,温照仁眸色深沉如墨……
午时,楚怀玉起来,恰逢陆扶苏赶来,瞧着难得一见的慌忙模样,她也有了慌心。
急忙问道:“陆大人,什么事这么急?”
陆扶苏锐利的眸子微微一眯,抬眸之际,尽是冰霜。
“李十娘,死了。”
话语清淡,眸中的寒
意却越发明显。
楚怀玉指尖发颤,双眼空寡,眸底沉下一片暗影,瞳孔紧紧一缩。
本以为案件有了眉目,如今看来,是她异想天开,背后之人,早也预谋好一一切,李十娘不过是颗棋子。
她脚步后退了几步,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走,我们去看看。”
说罢,大步流星的离开,而陆扶苏也没耽搁,急忙跟了上来。
此时王家哭喊声嘈杂,就一痴傻儿和一年迈的老太太,两人坐在地上,身上早也沾满了泥土,声音都哭得沙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