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说什么?”朱父别开脸去,似乎不想面对。“你想听什么?”
“听听你为什么要虐待自己的孩子!”
楚怀玉问出来这话着实是带了几分怒气的,此时的朱父就跪在自己面前,可是她完全看不透这个人的心思。
“我检查了他身上的伤口,虽然和永安茶馆的受害者略有相似,却并非是同一个人所为。”楚怀玉手指着朱振南的后背。“这些伤口是直接插进去的,单纯的为了发泄怒火,而且偏向于左刀锋,而他正好是个左撇子,但是茶馆的尸体,是侧着划进去的,显然凶手更加侧重于体验过程。”
一番话说得有理有据,到是也让朱振南松了一口气。
不管怎么说,到是证明了自己父亲不是一个杀人凶手。可是接下来对上楚怀玉的目光,又让他硬生生的捏出来一把冷汗。
“你别怪我爹,是我不懂事才会让我爹生气的!”
说着话的时候,朱振南几乎都要哭出来。“我什么都做不好,都是我的错!”
“我理解你想要保全你爹的心情,但是这天底下最大的不过就是一个理字。”楚怀玉放软了声音开解道:“你是个
读书人,难道不明白这个道理吗?”
许是某句话戳到了朱振南的痛楚,简单一句话竟然让他瞬间泪崩。
捂着自己的脸大声嚎啕,竟然就像是一个撒泼的孩子是的。
朱父听到这哭声也似乎是被感染,抬起手想要拍拍朱振南的后背安慰一番,没想到却停留在半空,又生怕弄疼了朱振南的伤口。
进退两难的地步都是自己给自己找的,这一点他到是也怨不得别人。
眼神忽的瞥了一眼楚怀玉和陆扶苏的方向,压低了声音。“儿啊,是爹这一辈子对不起你,等到下辈子有可能的话,我在做你爹!”
说完这话,朱父不知道是下定了什么狠心,直接站起身来朝着旁边的柱子撞了过去。
咣当一声,整个地窖都震了震。
“爹!”
朱振南怒吼一声,大喊着上前扶起额头上满是鲜血的朱父,此时已经昏迷过去。
楚怀玉匆匆上前帮忙把脉,看着朱振南痛哭流涕安慰道:“只是暂时昏了过去,这地窖里面的空气不好,我们上去包扎一下!”
“好!”朱振南应了一声,小小的身板直接背起朱父来。
三人一起朝着上面走去,虽
然废了几分力道,但是楚怀玉第一次在朱振南的身上看到了几分男子汉的影子,顶天立地的模样,全然不像是一个文弱书生的模样。
回到屋中,楚怀玉找来纱布和药水简单的帮忙包扎好,已经到了半夜的光景。
朱振南守在床边,再三确认朱父没有事情之后,这才瘫坐在地上,像是耗费了全部的心力是的,整个人仿佛已经虚脱了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