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氏却是有些难过,因安星月是心向着庄氏,与他们夫妻不是一边的。
“娘,妹妹是懂事。”安笠仲突然说,“你要让妹妹在祖母的面前怎么说?”
宁西华听罢,冷冷一笑,觉得巴氏都不如安笠仲来得懂事。
巴氏尴尬不已,正不知所措时,就听巴嵘道,“星月在安家生活不易,此次前去东山镇,又受到诸多磨难,却能与宁公子里应外合,救我三人于水火,可见心性坚定,不同寻常小姑娘。”
安劲的脸上露出喜意,谁都喜欢夸赞的。
“她又怕被尤家看出端倪,让我们三人先行一步,入了琴州,安然无恙。”巴嵘道,“也是极聪慧的。”
安笠仲立即就笑着插嘴,“小舅舅,你也是这么认为的,我从来都觉得我的妹妹是最聪明的。”
宁西华适时的插了一句,“是啊,安大小姐的确是坚定又
聪慧,那又如何?我看她在家中受到的照顾,也不过尔尔。”
这是在餐桌上,另有两位夫子呢。
气氛陡然尴尬,安劲清咳两声,正想要解释时,就听安笠仲又冒出一句,“宁公子说得对,所以我要努力学习,争取高中,名次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有一个好前程,未来替我妹妹寻个更好的婆家。”
要比尤家好。
安劲早就坐不住了,这两个孩子是一唱一和的,真的是叫人难为情。
反观巴氏,呆呆的坐在那里,好似是在回忆某些事情。
待宁西华起身告辞,两位夫子也提前离席,由安劲相送。
待巴嵘的面前只有巴氏与安笠仲时,他才笑着问,“姐姐,你们为何对星月这般冷漠?我初入琴州时,可是听说一些事情。”
“哪些?”巴氏不明所以。
“传闻,安家逃难于琴州时,将病中的星月丢下,由她生死听天由命,幸而得到宁公子的照拂。”巴嵘道,“她先一步到了琴州,助宁公子安置难民,关怀百姓,更在有刺客行凶时,勇救宁公子,可是她原不应该做这些事情的,更不必经历。”
巴氏的眼眶一红,道,“她当时是与芸儿一辆马车,芸儿躲到老太太的马车里,丢下了星月。”
“可是你作为娘亲,却不曾想过她的安危呀。”巴嵘叹着,“我怕是你们母女将
来离心。”
“也是老太太总是说,星月的脾气不好,怕是……”巴氏刚想要解释,却见巴嵘冷下了脸,“姐姐,星月是你的女儿,我的外甥女,他人评论难道比不上你我的眼睛吗?”
安笠仲不满的说,“就是的,我当时绕回去救妹妹,发现马车已空,周围鲜血,可是吓坏了。”
“你回去了?”巴氏震惊不已。
安笠仲站了起来,对巴氏道,“娘亲,我当然要回去,那是我妹妹。”
他说罢,转身就离了屋子。
巴氏又拿出帕子,正想要抹着眼泪时,便听巴嵘道,“姐姐,你是不是嫁到安家以后,忘记自己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由人摆布也就算了,儿女性命也要置之不顾吗?”
巴氏猛的抬起头,眼中闪过一抹愧疚,仿若也坚定起来。
此时被他们提起来的安星月,正不停的打着喷嚏,好不可怜。
“小姐,宁公子出府了。”习雨道。
安星月点头应着,“他没事就好。”
“两位夫子明天也要搬出去住。”习雨又道。
“安居于他们屋檐之下,不是源境书院的书生所为。”安星月叹了口气,扯了扯被子。
习雨吹熄了蜡烛,道,“小姐放心,明天一早,老太太那一边,还有老爷夫人那一边,就会有话回过来。”
安星月拍了拍习雨的手背,道,“你做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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