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一晃的过着。
安星月平时不过是跟着各府的小姐们读书、习字、刺绣,偶尔练琴。
隔是一日,就会去医馆学医,下午会去宁西华处向柴伟兆习字。
尤月兰依然与她相处甚好,越发得亲近。
倒是安小芸总是一派沉稳,将所有的心事都压下,表面低调,实际张扬,在琴州竟是有了“才女”的名头。
为了能过得光鲜亮丽,安小芸也是拼了。
至于另一边的公子们,已经到书院去读书,再不能像从前那般,绕过小小的院子,就可能见到宁西华。
“小姐,今日放学早,不如去书院看看吧。”习雨见安星月仰头看着飘下来的雪花,提议着。
安星月笑着说,“习雨啊,琴州的天气暖和,冬天也是极少会见到雪的。”
“今年冷了一些。”习雨将暖炉送进安星月的怀里,“听说,书院那边开小灶,请了酒楼的大厨子,小姐借着送书之名,去向老爷讨杯茶喝。”
安星月知道这是丫头们怕她平时见不到宁西华,会心有想念吧。
“我才不去凑这个热闹呢。”安星月低着声音,“想要见他,明日就好,跑到书院做什么?”
当她回到院中,看到摆在那里的一个四方锦盒时,心情莫名的不好。
夏儿走过来,道,“小姐,这个是……”
“京城来的。”安星月冷冷的说。
夏儿诧异,“小姐知道?”
安星月
冷笑一声,“怕是你们都忘记了吧?小舅舅当年在京城时,时常会送礼物回来,但最后都不曾落在我的手里。”
他们当然记得,此事还是在来到琴州以后,才被发现的。
庄氏把事情瞒得好好的,贵重都自己留下,能用的都与安小芸分用。
最后还是巴氏亲自去与庄氏讲了个明白,这从京城来的东西中,有各位贵人送的礼,怕是庄氏吞不下,最后才还给了安星月。
还回来的礼物,都是用类似材质的盒子所装。
这一次摆在安星月眼前的,不也正是这样的盒子吗?
“是尤公子送来的。”夏儿道。
安星月深吸口气,叫夏儿打开来看看,竟是一本书,一套京城中最流行的首饰,外加一封信笺。
“要看吗?”夏儿问道。
“看。”安星月虽然是这么说着,但却没有要亲自伸手的意思。
夏儿将信打开,念了起来,无非是对安星月甚是挂念之类,听得安星月抖了抖。
“礼物,送到爹娘那边去。”安星月道,“信,烧了它。”
她也没有心情再继续留于自己的院中,转身离开。
能去哪里?去书院吧。
习雨竟然早早的为安星月安排好马车,倒仅仅是希望安星月可以凑个热闹,却不想是因为尤书航的原因。
当安星月到书院时,是巴嵘过来接的。
“小星月,一脸的不开心,莫非是有人欺负你了?”巴嵘在
见到安星月时,笑着说道。
安星月抬眼看向巴嵘,忽然问,“小舅舅,你觉得我长得好看吗?”
巴嵘隔着安星月的帽上轻纱,认真的想了想,说,“不、不难看。”
安星月的嘴一抿,恼火的往书院中走着。
巴嵘看着她的模样,哭笑不得的问,“是谁罪了小星月,小舅舅帮你讨个公道。”
“尤书航。”安星月直接就将尤书航的名字说了出来。
“谁?”巴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他回来了。”
安星月不耐烦的叹了口气,“人是没有回来的,礼物倒是先到了,我送到娘亲那边去了。”
总之,她是绝对不会沾上与尤书航有关的事与物,是能避则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