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安星月盯着危若雨的墓碑时,宁西华就将斗篷披到她的身上。
“太凉,别急。”宁西华道。
安星月望了他一眼,“你也别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知县的身上。”
“我也正是这样打算的,他可以什么都不做,明里暗里的帮着尤家,但是他的日子是绝对不会好过的。”安星月冷笑着,“我会叫外面的声音,压在他的身上,叫他透不过气。”
尤家的脸皮太厚,如果听到这些消息以后,兴许还会认为这是对他们的赞许,所以就要从其他人的身上,寻到更好的法子。
“我们走吧!”宁西华轻声的说。
当安星月准备回到安府的马车中时,就被一位大夫挡住了,“大小姐,您是危医师的徒弟,您看这个医馆。”
“交给你们负责,我平时会去看看。”安星月对着他们勉强的挤出一丝笑容,“如果实在是没有心情,大可以关上几天的门,只医治之前留下来的病人。”
特别是汤氏曾经害的那些人,如果能治好的话,不是一件令人很痛快的事情吗?
大夫理解安星月的意思,便瞧着安星月回到马车中,先行一步。
宁西华又留了留,瞧了瞧周围并无可疑的人,也才回了城中。
可怜的危若雨,被留在了城外。
马车内的安星月,就靠到巴氏的怀里,整个人都是呆的。
她不知道接下来,还应该要如何去做才
合常理。
“娘亲,今天是危医师,明天又会是谁?”安星月颤着声音问道,“如果尤家始终是这样的肆意妄为,我可以想象得到,想要反对拆穿他们的人,最后都会是什么下场。”
当然是不会有人好下场。
安星月算是明白了,为何南王他们做事寸步难行,因为没有机会,尤家就下手了。
“汤氏出嫁前,十分良善,也是师从一位大夫,原本是想着有一天,离开深闺,济世救人。”巴氏喃喃的说着,“这也正是尤家的可怕之处。”
娘亲在说什么?安星月震惊不已,迅速的坐起来,以为是自己听错了。
巴氏叹了口气,向安星月缓缓的点了头,表明自己说的话,都是真的。
如果巴氏口中的汤氏,是曾经的汤氏,他们现在见到的又是怎么回事?
“汤氏的娘家离琴州不远,但的确是要偏远一些。”巴氏继续说,“我曾经听说过对她的一些传闻,都是很好的,我也觉得一个人就算是要装得平和大方,要做到滴水不漏,实在是不太容易。”
“自从她嫁到尤府以后,就没有了声音。”
安星月往巴氏的怀里挪了挪,轻声的说,“娘,不是都说尤家人深情专一什么吗?我以为这位尤大夫是不会续妻的。”
巴氏冷笑一声,“傻孩子,哪里会有什么深情又专业的人,这不过是他们自己认为的而已。”
自己认为
的?这句话听起来,都觉得可笑。
“他们认为自己做的那一番事故,都是因为情谊专一,但如果真的是这样,又如何再娶纳妾的?不过是感动自己的一番说辞罢了。”
安星月没有再说,而是闭上眼睛。
此时的她也算是明白一件事情,就是汤氏绝对不会放过她了。
巴氏苦笑着说,“看到这样的汤氏,我如何能让我的女儿嫁进尤府,变成那样的一个人?”
安星月听着巴氏断断续续的讲着尤府的各位夫人,在出嫁前都可以听闻些许的贤名,都是温柔的女子,如今全部都变了样子。
尤家,当真是可怕。
他们回到安府后,便将大门一关,不再过问府外之外。
尤家不是很厉害吗?安府也没有办法与他们硬碰硬,那绝对不碰,不是可以的。
安星月每日钻研着书籍,将它们全部都牢牢的记在脑海中,希望有一天可以派得上用场。
尤家的人都很过分,但是真正与她有过节的,是汤氏。
她以后要对付的人,也是汤氏。
安星月也知道那一日想的法子,其实是最好的,寻着什么证据之类实在是辛苦,暗地里的绊子才是最有效果的。